盛夜行来接他,结结实实吓跳。
去上学路上,盛夜行拿微信给路妈妈发条语音:“阿姨,您应该把家里颜料都收起来,怕他爱上人体彩绘。”
路见星睁大眼,在旁边说:“人体彩绘?”
“没什。”盛夜行趁周围没人,亲他口。
路见星没表达是,因为他在花店没见过黑色。
你快乐所以快乐,你痛苦所以痛苦。
十八岁路见星还不太明白,他们现在爱情异于平常情侣,不仅是性别,还有依赖互存相处模式。他们是捆在起纠缠绳索,是雪峰之巅离太阳最近薄冰。
大年初七,高三七班下半期开学。
路见星把这支木雕玫瑰放在抽屉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眼,常常把干净手掌弄得乌黑。
玫瑰杆会掉色。
眼神定定地在房间内环视圈,没有找到可以躲进去衣柜。
躺个小时,路见星又爬起来。
他把台灯打开,趴在床上,把盛夜行发文字又抄遍。
路见星现在会看书,也要做阅读理解。
观阅文学类书籍时,他比常人不同,经常要抄写遍才能稍微有点模糊自理解。
与满街血红色玫瑰花相比,它是最珍贵。
大年初那天,路见星把家里放黑墨水瓶翻出来,口气全部倒进自己洗脸盆子里,再把盛夜行送木玫瑰扔进去。
他徒手捞出玫瑰。
拍张照片,路见星手滑,把照片发到朋友圈。
在医院修养李定西回复说:谁家玫瑰花被雷劈?[/疑问]
路见星脸上被手抹得像丛林迷彩,洗三天没洗掉,就挂着几道灰灰痕迹直到初七开学。
每抄几个字,路见星就停下。
新年第天,他抄小情书抄到凌晨两三点。抄到后来他快要睡着。
他模模糊糊记得有段说:“问过你,们是什颜色?你说你是透明,而是彩色。今天想要告诉你是:在你那里,永远是透明。你是什颜色,就是什颜色。”
就像今天玫瑰没有颜色。
们是什颜色,取决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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