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
年多，就可以在便签上写句“节日快乐”
。
平安夜
路见星依稀记得，自己抄过
关爱手册里说过，像盛夜行这种，般在发作结束后都会自责万分，内心愧对天愧对地，时间长就容易产生自
厌弃。
听完路见星说话，盛夜行没憋住叹口气。平时，他是不喜欢让路见星听到他叹气。
被抱得浑身暖和，盛夜行轻捏着路见星后脖颈，手略有些颤抖，“你说你要是……”
知道不该继续说下去，他止住话。
你要是没生病多好啊。
就快要跟不上脑回路，盛夜行只得边走边按照他意思来：“学你说话。”
“说话！”路见星大声道。
直都是他爱从别人说话里面瞎抓重点，现在盛夜行开始跟着他学，路见星还觉得挺好玩儿，没走两三步就回头看看，直接在街巷里伸胳膊去勾盛夜行手腕子。
校服宽松，两个人手臂又摇摇晃晃地，真牵在起也没多少人注意。
盛夜行放心地让他握着手，学唐寒语气，无奈笑道：“说话啊——路见星——”
时间长，路见星能自己走，盛夜行还是不放心，掐着时间点去接人，有时候还带点儿小汤圆、章鱼小丸子之类。
路见星没法儿边走边吃，就停下来吃口，歇下气儿再继续走，笑得盛夜行腰都直不起来，还得在路冰皮儿“冷酷”眼神中把食物喂到嘴边。
“烫！”
盛夜行看路见星被烫得哆嗦，连忙把手里芝麻馅儿汤圆扔垃圾桶，从路见星校服兜里把纸巾抽出来递过去，“给你说特别烫，吹吹再吃，怎
放你嘴边儿你就张嘴吞？”
路见星鼓着腮帮子瞪他：“……”
路见星却像听懂，“嗯”声。
平安夜那天，市二没有举办活动。
照常接路见星“下班”回宿舍，盛夜行在床上望着路见星埋头练字帖背影发愣。
因为字歪扭得太过分，盛夜行给他想个拿字帖练练办法，这半个多月下来还算有些成效。路见星练得认真至极，还有点儿爱上描绘。
想想去年平安夜，路见星还在脸懵逼地和自己吃力表达：圣诞树、红绿色、苹果、礼物……
“说话啊，路见星！”路见星自己也喊。
像没完似，盛夜行继续学唐寒平时劝自己样子，压低声线道：“冷静啊——盛夜行——”
这次路见星没有学舌，反倒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直挺挺撞上身后胸膛，还用手臂紧抱住盛夜行，“发泄！不憋！”
也不要委屈自己。
也没什好丢人。
刚刚烫得他舌头扯着喉咙管都发胀。
说完这连串，盛夜行才想起来路见星可能没接收到“信号”，心生歉意，张望下四周，“需要喝口能凉下来矿泉水吗？”
“哈。”路见星呼出口气，原地跳几下，“打你。”
盛夜行诧异道：“打？”
路见星听完盛夜行复述，干笑几声，眼神发亮：“你也，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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