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快笑死。
他帮路见星调试好歪扭口罩,伸手把掌心举起来,认真地说:“欢迎路见星!”
路见星止住脚步,眼神亮下,点点头继续
“你叹什气,”盛夜行笑笑,“别看风景,那些都是要过去。快看。”
路见星不看他,还是叹气。
明明接吻时间只有十来秒,却好似过夜。
五去首都人很多,旅行社也多,还有不少来接站人举着旗帜、横幅、手捧鲜花,都用同种期盼目光望着出站口。
说实话,盛夜行有点儿被这种场景震撼到。他以前不知道,原来“盼望”眼神能够如此热切,人与人之间关系也能满怀希望。就好像他从来不觉得,他被谁需要。
他才说完这句,车厢又陷入片黑暗。
“隧道。”路见星语气有些兴奋,“好黑。”
“喂。”盛夜行又凑近点。
路见星懵着扭头,唇角被印上处湿湿温热,像被含住。
还有股淡淡薄荷香。
“看到。”盛夜行说。
“田野……”路见星又说,“山!”
“嗯。”盛夜行答。
“电线杆,麻雀。”
“夏天。”
说话,先让他停下来。
喧闹过后,车厢归于平静。
盛夜行走进过道时,两侧乘客都小心地躲下。
他进厕所,趴在洗手台前将袖口捋起来,又用清水冲遍手腕,洗又洗。然后,盛夜行开始催吐,把喉咙里、胃里不舒服“负担”全吐出来。
他接凉水漱几次口,掏几颗在餐车买口香糖含住,后脑勺隐隐作痛。
在遇见路见星之前。
盛夜行听行李箱滚轮滑过地砖声音,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来接站工作人员已经打过电话,说在停车场等他们,可以试着去找找看。
“欢迎,南方朋友——销售公司——春秋旅行社——首都三日游——”路见星每过个接站处,就大声地念。
由于戴口罩,周围又足够吵,很少有人听得清他在喊什。
车在隧道里穿梭而过,轰鸣声巨大到令路见星难以忍受。盛夜行吻他,再用手掌心小心地捂住他耳朵。
他只是用嘴唇贴上去,轻轻地出气,没有过大动静。
这才算转移点注意力。
等重新“天亮”,盛夜行才放开路见星。
路见星任他用指腹擦去唇边水渍,耳朵红红,又扭过头去看窗外景色,长叹声。
路见星:“白云!”
“像什?”盛夜行随口提问。
“李定西屁股。”
“不般都说棉花糖吗。”盛夜行笑笑,突然想起他路见星并不般。
盛夜行凑过去点,陪他认真地看,“们已经在北方。”
盛夜行靠在洗手间门板上,想抽烟。
他闭闭眼。
回到车厢座位上,路见星正睁大眼,在看窗外不停倒退景色。
盛夜行安静地坐下来。
路见星并没有被他回来影响到,而是越看越开心,用平常音量惊道:“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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