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双眼发红,后脑勺疼得像有人拿把棒槌在他后边儿下下
盛夜行听到自己沉着嗓子问:“你喜欢吗?”
他语气随意,像问“你吃饭吗”样简单。
沉默往往让人窒息。
路见星不答,盛夜行也就没有问第二次。他没有再提,只是口咬上路见星耳廓。
意想不到是,盛夜行开始急躁。
盛夜行也没注意到卫生间有人,刚好就挤进去把路见星“禁锢”于自身臂弯之间,呼吸也近在咫尺。
路见星脸热,大胆地抬起手去碰碰盛夜行面颊。
冰凉。
然后,路见星凑过去用脸蹭蹭盛夜行脸。
蹭热点!
“好……”顾群山想起之后看不到盛夜行,有点儿失落。
说好还要有时间带好哥们儿飙车上环数,但好像自从新交规出来,这些愿望都变成“历史遗留问题”。
“感觉你现在挺好啊,”顾群山忍不住说,“没发病也没多大脾气!”
“可,是定时炸弹。“盛夜行说。
“嗯?”顾群山思绪才飘回。
,就拜托你们帮好好顾着点儿路见星。”盛夜行把嘴角咬上未燃烟拿下来夹在手掌心。
他也意识到这句话意义。
托付?
也不算。
是信任与保护。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遍又遍地将路见星用大腿抵上卫生间门。
直到路见星拎起洗漱台上装电动牙刷盒子要砸过来,盛夜行才微微收回些理智。
“……先别动。”
他单手撑在洗手台,“你后退,去阳台上。”
果不其然,和前几次样,路见星还是习惯叛逆命令,偏偏要过来抱住他,像哥哥哄弟弟似,遍遍地说“没事”。
随后,他紧紧抱住盛夜行,仰头想要个吻。
亲下吧?
亲下吧。
盛夜行从校服袖口里探出指尖,敲下音符般地弹响路见星腰侧,再将头埋进路见星颈窝,狠狠地深吸口气。
卫生间很小,混响效果十足。
盛夜行把滤嘴被咬得濡湿烟扔,伸手往顾群山肩胛上轻敲二下,“民航事儿也别跟他科普,没用。”
“行,知道。”顾群山说。
回到寝室,已是晚上十点。
路见星知道盛夜行不在寝室,早早地就自己看完书洗完澡,刚刷完牙准备休息。
他才拿着浴袍进卫生间又洗次脚,卫生间门就被盛夜行急匆匆地撞开。
“……怎,怎想起来找说。”顾群山给路见星普及民航知识,这会儿算心里有点小鬼,说话都不敢大声。
盛夜行笑笑,说:“定西很少回宿舍住,展飞又忙着准备招飞,冬夏心性像小孩儿更不靠谱。想来想去,路见星能接受、也比较放心。也就只有你。”
“是真打算自己个人走?”顾群山问。
“嗯,或许周、或许两周……或许个月,又或许年。”
说到这里,盛夜行被楼道里冷风吹得哆嗦,没闹明白为什明明都夏天,夜里温度还是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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