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口外边儿有钮，拧
下就成，”另个男生咬着烟低头玩儿手机，边退边摆手，“自己没长手吗？”
“哎你怎
说话
？”
李定西虽然喝得多，但也就头重脚轻，意识还是有。
那小学弟听，“哎哟”声，冲起来
：“
怎说？送个外卖屁话那多！”
李定西听得要竖中指，脚踹到门上，怒道：“开门！”
李定西哼哼唧唧，用手臂搭上盛夜行肩膀，小声地唱：“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地走下去，们是不是该知足①……”
其实他们都知道，比他们辛苦人多去。
“……”盛夜行沉默阵，沉声道：“该知足。”
路见星二十分钟没回复。
算，烟也不想抽。
酒，壮个胆。
医生说要少饮酒，盛夜行已经克制许多，但他今天就是想喝。
浑。
盛夜行又回句：
——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因为想说，才去喝酒。而不是因为喝酒才想说。
“去开门，你站稳。”盛夜行劲儿也有点上来，没多指挥什，撑着墙去把门锁摁开。
趴在门上李定西没站稳，下就扑进去，先结结实实挨拳。
凌晨三点，两个人差不多被风吹得偏头痛，该回寝室消停。
正要收酒瓶子去开防盗门，盛夜行看到里面站两个学弟模样人，像是溜出来拿外卖。
楼道里光太暗，对方也没看出来他是谁，“外卖？拿进来吧。”
盛夜行有点站不住，不想解释太多，只得说：“麻烦开下门。”
李定西附和道：“谢——谢——”
路见星十分钟没回复。
没事，也正常。
再过两分钟，盛夜行快被风彻底吹清醒。
李定西已经靠着夜间才被张妈换过干净垃圾桶，张口唱些盛夜行听不明白粤语歌。
李定西发音标准，也不标准，倒像胡乱哼哼，还有句华语歌，盛夜行隐约听出来是小时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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