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把
拍得那
帅。
卷起纸条，盛夜行抬起趴在桌上
手肘，将纸条从手肘下推
过去。
接收到纸条路见星显得有些兴奋，他把纸条拆开，随后低下头，用手指
个字个字比划跟读。
“谢——谢——”路见星读得有点儿大声
他们两个人掌心已经汗湿得不像话，黏黏糊糊，却很舒服。
终于点评到最后张，盛夜行先是听完美术老师鼓励式教育“吹捧”，再去看路见星反应。
他原以为路见星根本就没听。
可路见星似乎有点儿兴趣，像认真在听老师讲话，正目不转睛地盯住大屏幕。
“拍得很好，”盛夜行压低嗓音，“很喜欢。”
尽管分辨率不高，也难掩相貌出众。
顾群山又忍不住感叹：“靠，真帅啊。”
把同学们上交作业投影出来，美术老师开始挨个点评。
路见星直在转桌上闲置橡皮，还拿铅笔在桌上写字，写又擦，发出很细微声响。美术老师点评什，盛夜行半句都没听进去。
“路，见，星。”
“路，路见星？”
美术老师艰难地念出花名册上写得歪扭人名，再把照片单独拎出来欣赏几分钟，继续开口夸道：“构图和光线都很不错，把盛夜行同学优点全部放大。请问这张照片是在什情况下拍摄呢？可以说说吗？”
她知道路见星情况，问话也是不抱希望，只想试图去引导这孩子接收些外界讯息。
全班陷入安静，不少同学扭过头，都在往后排看。
见路冰皮儿已经完全不在状态，盛夜行只得举起只手示意，等老师点才解释道：“老师，这张照片是和他去寺庙里烧香时候拍。”
路见星又有点儿不自在地松开盛夜行紧握手，开始转橡皮，橡皮转完转削笔刀，好会儿才迟迟地应答：“嗯。”
看样子是有点儿害羞。
盛夜行又来劲，想验证下网上那句“高冷是因为害羞”是不是正确，厚着脸皮把路见星“逃开”掌心捉回来，悄悄地挠挠。
接着，路见星肩膀像是抖下。
盛夜行收回手，撕下张纸，火速用中性笔在上面狂乱留下几个字：
字顿地喊完，盛夜行伏下身趴在课桌上，把美术教材立起来挡住脸，伸手去够路见星藏在课桌下另只手。
路见星很自然地接受他手，回握住。
他们在桌下偷偷牵手，牵到全是汗也不放开。
初夏教室内还未开始开制冷空调，夏季校服也没来得及换上，人多空气难免闷热。
盛夜行拉着路见星手挪挪快翘翻过去凳子，用空手抓起张机读卡扇风。
“摩托车是你？”美术老师问。
“嗯。”盛夜行答。
顾群山看美术老师正在调试投影仪，激动地去撞林听胳膊肘，“你看，们拍照片要被投上去！”
林听轻轻张嘴出声：“啊……”
这句还没说完，盛夜行单人照就被投上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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