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小时。”
“……”
当天夜里，盛夜行跑到寝室阳台上站
快半小时，连着抽五根烟。
路见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第是因为盛夜行不在身边，第二是因为他对深夜里
噪音十分敏感，打火机声音足够让他醒来无数次。
盛夜行这才发现，那张照片是自己和摩托车合照，自己曾经发到过朋友圈里。
照片上自己，肩宽腿长，半靠在猎路者摩托座垫边，头发全被定型素抹成背头。
他微微侧着脸，过高山根与下颚线形成极为凌厉线条，正咬着根才点燃烟，边戴手套边笑。
盛夜行有些吃惊地退出照片页面去看相册，从头拉到尾地迅速浏览遍，再看看相册照片总数：1335。
可路见星手机里就没多少其他照片。
他有点懵。
顾群山抓过盛夜行捋起袖子胳膊，将盛夜行手腕摆在白纸中间，加重语气再问遍：“路见星，你现在心里什
感觉？你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老大对你这好，你……”
路见星攥起拳头，猛地下砸到“痛苦”二字上。
难受，堵。
像有谁用手把自己心脏撕碎。
。
路见星直在笑，笑得眼睛弯弯，刺得盛夜行眼睛疼。
他甩开路见星手，无力地倚在墙边儿，问最后句：“你在高兴什？”
“
……”
路见星夸张地用手指戳戳自己胸腔部位，平日冷漠没表情脸绷出层绯红，嘴角勾起，言语中是雀跃：“你……”
在床上滚半把个小时后，路见星攥着被角睡着。
他不知道是，盛夜行用emoji软件把自己原本漆黑片微信头像加颗浅黄色星。
他将路见星拉到教室窗帘边，压低声音问：“这张照片……你为什存千多张？”
“想存。”路见星不觉得有什不对劲。
“怎存这多？”盛夜行气息都要不稳。
路见星答：“排排地复制。”
盛夜行坚持不懈地追问：“你复制多久？”
他也抓过盛夜行手臂，动作小心翼翼，将校服袖口用手指捻着顺下来。等衣物完全遮蔽住手腕，路见星摸出手机往盛夜行手臂拍张，小声说：“是这样。”
他需要记住是这样、看不见伤口手臂。
盛夜行手臂。
在路见星翻相册时候，盛夜行瞟到相册中有许多张同样照片。好奇驱使冲动，盛夜行摊开手朝路见星说：“手机拿给看看。”
路见星察觉得出他之前怒气，点点头，把手机递给盛夜行。
顾群山感觉到盛夜行不快，赶紧把林听拉到自己身后以免误伤。
扶扶耳塞，林听把路见星拉到课桌前，抽出张白纸。
林听用水彩笔在纸端写个“痛苦”，再在另端写个“兴奋”。
林听尽量放柔语气，说：“路见星，你现在什感觉？”
路见星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听见林听叫自己，迅速安静下来，往纸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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