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随便往别人身上喷，你……”
他还没“教训”完呢，路见星又打开衣柜喷
喷，又往自己床上喷喷，然后嘴角带点儿笑容，把这
瓶香水塞
路见星把裤腿挽得老高，跟插秧
似，上半身校服略显宽大，额前碎发都被打湿黏住。
他攥攥衣袖，盛夜行发现他掌心捧着个什
小瓶子。
“你拿个什？这儿怎又把袜子剪？”盛夜行严厉起来，“在宿舍里拿把剪刀很不安全，知道吗？”
“嗯。”路见星抿嘴唇，“圣诞。”
“啊？”
“
太同情你，还要和他组半年多。”李定西拍拍他肩膀，“哥们儿挺住。”
“他到最后都没和你说为什？”
“没啊。哎哟，九点。”
李定西打个哈欠，端着脸盆从盛夜行旁边绕过去，“老大去洗洗澡啊，路见星应该快回来。”
宿舍里开空调，暖气足足能把整个宿舍寒气给吹热。
“……”盛夜行睨他，“你也没省心到哪儿去。”
进宿舍坐下，盛夜行看路见星那儿满桌断头毛线，缕撮地全纠缠在处，伸手薅把，疑惑道：“这什？”
这俩不省心人猫在寝室干什？
“啊……路见星今天下午回来拿双新袜子出来拆包装，然后他也没说要干嘛，坐下来就开始拿把剪刀对着，”李定西拍拍胸口，“他妈还以为他要拿剪刀捅！”
“然后？”
“圣诞节。”
他重复遍，先举起手里水蓝玻璃瓶，突然按泵口对着盛夜行喷下，“香水。”
“靠！”
这玩意儿跟防狼喷雾似，味道还挺好闻，但猛地这下子刺激得盛夜行忍不住后退几步，皱着眉闻闻自己肩膀又闻闻手，“你给喷香水做什？”
路见星回答十分直接：“好闻。”
盛夜行这才进来十分钟不到，后背已经开始出汗，他看眼路见星放在桌上被剪掉袜子，决定把他怀里小活物放进去。
袜子正好把颈口剪，里边儿空间恰恰就适合装这只，盛夜行越看越满意，再找个黏贴挂钩弄到床头上。
他又把路见星剪剩毛线头领出来筛几根暖色调，撮成长条，给小活物脖颈上系个蝴蝶结。
“盛夜行。”
他刚偷偷摸摸做完这些事儿，就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
“他二话不说，把袜子颈口‘咔’剪，又‘咔’把另外只也剪。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他就把有双线头拎着扯，扯啊扯，扯上瘾，另外只就被扯没……”
“……”
盛夜行想象下小自闭捋着校服袖口捉把剪刀扯袜子模样，是觉得有点儿心惊肉跳，继续问：“他剪袜子做什？跟你说没？”
“问他，说你整这些东西做什？袜子大小跟说啊，去帮你换。他看几眼，没吭声。”李定西说。
听他这描述，盛夜行无语，“你得直接点儿问，为什剪袜子。别他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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