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见星扭头看他。
小自闭看自己
焦距已经从最开始空茫逐渐变成
能找到对方目标。
盛夜行伸手在本子空白处指指，说：“以后，每天
要是没犯病，你就在这儿画个章。”
路见星盯他
会儿，点头。
画章还不简单？
路见星走神结束，看盛夜行要往外走，罕见地先开口：“不上课吗。”
“……”盛夜行看他许久，憋出句：“要。”
小自闭今天痣是蓝色。
因为身体不舒服？
“嗯，”路见星瞳孔琥珀似，被上午渐渐拨开云雾阳光照得发亮，“进来。”
对，般他这个病，家长都是要把孩子留在家里观察。
也就只有他会被送到集体生活中来。
“没事。”盛夜行往外走。
他刚走到班级门口，和唐寒去趟办公室路见星就回来。
唐寒似乎什
东西忘拿，走半回办公室，门口只剩路见星和盛夜行面对面站着。
咣！”声响，盛夜行课桌突然被控制不住自己他踹到边。
全班前排同学都纷纷扭头往最后排望。
盛夜行鬓角出汗，双手攥成拳，呼吸急促起来，句“抱歉”卡在喉咙管里，说都说不出口。
躁狂症病人在发病时往往是不自知，但这次他从自己反应中看出端倪。
“你们上自习上自习，别看。”
画个什好。
他握着笔摩挲会儿，觉得盛夜行今天情况挺好，用笔尖在本子空白处写下日期“11/20”，然后再在日期下面勾勒出条弧线。他本来是想画笑脸，又突然改变主
盛夜行脑海里阵天人交战，最终选择跟着回教室。
他站在小自闭身后，看对方小心翼翼地把凳子抽开，仔细确定凳子和桌子距离后才坐下来。在以前学校，小自闭应该常常因为空间距离障碍不小心坐空摔到地上，有好多人嘲笑他。
盛夜行叹口气。
他坐下来，把课桌里药放在掌心，想许久决定不吃。
他把路见星草稿本拿过来，单独翻页，喊他：“路见星。”
路见星有些追视障碍，走路无法集中注意力，不看人，不留神差点儿撞上盛夜行胸口。
两个人面对面地杵在门口，你看看，也看看你。
路见星稍微矮点儿，目光平视，刚好对着盛夜行高挺鼻梁和嘴唇。对方双颊往下是过早显露出阳刚成熟气下颚，领口似乎翻得有点乱。
拉链上“小齿轮”，好像课本上火车卧轨。
嘟嘟嘟——
顾群山赶紧挥手示意同学们转过去别往后看。
又“哗啦”地声，盛夜行抽凳子站起来，长长吐出口气。
他把额头抵在他紧靠那面墙上，试图用瓷砖冰冷温度安慰自己，又反复深呼吸数次，给顾群山说：“去禁闭室坐坐。”
“别去禁闭室吧……又闷又破，那是人待吗？全校就你用吧。”顾群山劝他。
盛夜行冷笑声：“也没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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