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夜行挺无所谓,有机车骑,多远对他来说都不是事儿。
盛夜行性子好强好自由,加上自身病症原因,常常做事考虑后果又控制不住。他享受骑机车时那种身临其境震撼,不被条框所控制不羁与野性。
对盛夜行来说——骑上摩托车,他就是英雄。
等到宿舍楼下,盛夜行把头盔和雨衣取下来脱掉,晾在宿舍楼院子里,敲敲门卫铁链,“明叔,回。”
正在打瞌睡门卫明叔忽然惊醒,见是盛夜行,愣道:“小盛?你
只是不愿意表露出太明显同情心。
盛夜行挺怕这种同情表达得太多,会伤害到自尊心极强路见星。
说完他挂电话,把手机揣进内揣,握紧手把杆。
现在才十点半,盛夜行准备在市区里兜圈儿风再回寝室。
市里路大多宽敞,盛夜行压低限速慢慢地骑,才跨区从市中心骑回学校那边三环外,就发现这边地界正在下雨。
他动动喉结,对电话那头慢慢命令道:“让他回去。”
“定西今晚喝得有点多……老师要是突击查寝查到喝酒,那不就死定嘛。”顾群山说,“再说,定西有多动症,万喝醉去惹路见星怎办?你控制力倒是好,定西不成啊。激动缠着路见星不让睡觉,他脑袋不就开花吗!”
有道理。
盛夜行说:“那你去宿舍睡。”
“嗝。”顾群山猝不及防地打个酒嗝。
过去住。”
盛夜行没打算把烟点燃,“嗯。明早自习就不来。”
他停顿下。
盛夜行又问:“那……李定西今晚住宿舍吗?”
“啊……他今晚在出租屋里打牌,应该不。”
机车轮胎从地面碾过,积水飞溅,把他双黑靴皮头浸得湿润。
学校修在三环外小山附近,算是城乡结合部,除盛夜行和学校里家庭条件好同学,其他都极少踏出这个片区。
如今入冬,市里多阴雨,街道上更是寥寥无人。
市里是环形规划,三环开外就属于新城区与郊区,学生想入城往往得坐半个多小时地铁。盛夜行舅妈家在城中心,表妹也在那边儿念书。
仅仅是个区距离,就把他们生活分割成两半。
“操。算,”盛夜行把没点燃烟夹在指缝里扔掉,伸手去取头盔,“回去睡。”
顾群山虽然喝酒,但还是比较清醒。
他深吸口气,不怕死地发出灵魂拷问:“老大,怎感觉你对小自闭挺有保护欲呢?就特疼他。”
“影视剧里知道太多人都盒饭领得早。”
盛夜行挪开手机就想挂电话,临按下挂断键前还对着手机麦克风说句:“而且,对男能有什保护欲?”
又让路见星个人待在宿舍?
能行?
他之前还听顾群山科普说,自闭症患者有80%都不能独自生活。
夜色里,路灯照映出绰绰人影。
盛夜行在口腔内用舌尖舔湿泡软滤嘴,原本锋利轮廓也在灯光下变得柔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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