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廷在动作间,无意拉开衣服领口。刃唯眼神太过锐利,直接看到被衣物遮盖住半伤痕——成景廷身上那些陈年旧伤,他早就看个七七八八。这些
刃唯像颤抖着站在风中,艰难开口:“第世在想,死后,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后院埋好多壶梅子酒?”
“记得,”成景廷眼神深邃,手在发抖,“每年中元节,都拿出来喝杯……可直到死,你都没有回来过。”
“第二世在想,”刃唯说,“衬衫袖口缝好。不知道你今晚回来试衣服,会不会喜欢?”
“喜欢。”
成景廷说着,把西装袖子往上捋点,露出截乳白衬衫袖口。
成景廷说话速度慢下来,咬字不太清晰。
他牵住刃唯温热手,将对方指尖摁上自己胸腔,“箭穿心、枪夺命。”
深吸口冷气,成景廷缓缓道:“这世,没有心脏。但看你因为而身体逐渐变得虚弱,忽然感觉有颗心。”
刃唯手被他攥得很紧。
成景廷嘴唇发紫,淡淡道:“在身体里,又在你眼里。”
多。
分别都是次要,他害怕诀别。没有什比再无相会之期来得恐怖。
“成景廷。”
坐在空荡荡大厅内,刃唯抬头看吊顶灯,小声喊他,“好想死。”
抠抠手,刃唯呼吸都紧,他像在安慰自己,“但是不能死……这世还有父母,他们养这大,对很好。而且不死话你也还在,对吗?”
从衣料来看,确已经有些年头。
刃唯摸他手。
指尖已经在变透明。
看他埋头玩自己衣服袖口样子,成景廷说:“你今天好乖。”
“直很乖,”刃唯攥住他袖口,“你不要走。”
刃唯捧他脸。
这日,偌大X大堂内迎来个漫长吻。
他们嘴唇相接那刹那,头顶灵镜破,玻璃碎成片片蝴蝶,再化作齑粉,从高空翩跹而下,钻入满室白雾之内。
吻结束,刃唯喘着气像不愿意放开。他靠在成景廷胸前,听头顶传来幽幽男声:“直在想,如果有重逢那天……会问你,临死前,你在想什?”
所有回忆似晚来风。
“明白,”成景廷没有直接回答他,“父母养育之恩,生都难以还清。”
刃唯父母虽然严厉,但把刃唯照顾得无微不至,教他做人,教他立世,教他照顾自己。刃唯直觉得自己被养歪,但其实只是他自己这觉得。放在年轻人里,刃唯已经比九成同龄人还要优秀。
“你想过z.sha,知道。但这样你并不能获得永生,所以没有必要。”成景廷手摸上刃唯脖颈,“如果这世,有方要做出牺牲,希望是。”
“为什?”刃唯瞬间红眼,“也是男人,有什事不能起承担?”
“前两世知道你死讯后,都在想,”他说,“如果还有下辈子,定不会让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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