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奄奄息地在医院睡下午。
中途,他醒几次,睁眼环视圈病房,齐流还在,白宣也在端着泡面狂吃。刃唯叹声,乖乖说句:“谢谢。”
“好好儿睡吧,你……”
齐流还没说完,刃唯从兜里摸出个东西,“拜托你。”他虚弱地笑笑,“还记得春节那次们给成景廷办烟花盛会吗?他没看成。但发现给他烧贺卡,他确实收得到。就上次那河边儿,你现在回家休息,明天睡醒可以
点儿都不像开玩笑。
尖叫声,齐流率先冲上去拦腰抱住要往厨房走刃唯,他把头部顶在刃唯身后,直接快把人扛起来,白宣在后面追着刃唯哄:“别生气,唯唯,别生气,人生就像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刃唯趴在齐流肩膀上,泪被自己堵回去。
听白宣毫无章法地哄他,刃唯差点儿破涕为笑,还是板着脸说:“他不要成景廷好过,他也别好过。”
他说完,声音变小,又喃喃自语道:“为什全世界都不让他好过。”
极少见过刃唯这种把怒气全藏在心底样子,齐流简直不敢轻举妄动:“去干嘛?”
刃唯闭闭眼,强忍难受,颤抖着说:“找鸟血和刀。”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自己爱人。
哪怕是所谓“匡扶正义”。
齐流向前步,怕他冲动:“哈?鸟血?”
儿有栋鬼楼。”白宣摇摇头。
刃唯问:“作法?在哪儿作法?”
“X酒店门口。”白宣说,“作法之后,还下场大雨,楼都若隐若现,市里传得更神。”
成景廷,精力透支。
闭关五天,暂停营业。
只有能让他好过。
齐流摸摸刃唯,忽然感觉掌心发烫,“唯唯,你是不是发烧?”
“有点儿。”刃唯软乎乎。
齐流惊,心想刃唯有点儿什事儿可不得,人间有刃家不放过,阴间还有他男人不放过,赶紧把人放下来,和白宣化杀父之仇为手足情深,招呼着把刃唯送上车。
测过体温,三十九度。
“嗯,招邪。泼他酒店门口去。他让成景廷关门儿大吉,就让他撞邪进鬼。谁都别想做生意。”刃唯说话鼻音极重,眼梢红红,是受极大委屈。
这回轮到白宣紧张地抓紧楼梯围栏,吞口唾沫,说:“那刀呢?你不会要砍他吧?”
“不砍人,”刃唯吸吸鼻子,朝他俩眨眨眼:“拿刀架他脖子上,要逼他去给成景廷道歉。”
白宣追问:“……那,那,那他要是不道歉呢?”
刃唯瞪眼,声音软软:“就砍他。”
刃唯想起前天自己被当爹拎回家,说:“确定是严鸿声?”
白宣点头:“是。”
刃唯怔,二话不说,披上外套就往锦萃餐厅里边儿冲。
白宣和齐流连忙前后地跟上,在后面边追边喊:“唯唯!你去哪儿啊!”
刃唯冷不丁地停下脚步,回答:“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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