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战事。”
“还没开打。”成景廷淡定擦刀。
“下月即将开战,殿下不可耽误……”刃唯应对自如,见成景廷依旧不肯听,放下君臣之别,气红脸:“不争馒头争口气,你要让那些人看你笑话?!”
“你替去。”
“哪有伴读代去道理!”刃唯担忧道,“眼下,此乃当务之急……”
他手中名器被舞得大刀阔斧,疾风破刃,铮铮杀气惊得刃唯不敢再往前多行半步。
刃唯站在原地,手脚都动不。
这少年约摸十七八岁,身姿笔挺,高鼻薄唇,根血红缎带将黑发束起,身穿玄甲,个头极高,眉目间却有股极重煞气……
分明就是和成景廷长得模样!
难道自己真是像成景廷说那样,赖坟前就可以自动看清楚往事?想到这里,刃唯精神振作起来,生怕漏过丝毫。这些都是他们过往,是要牢牢记在心中。
坟头有近三米高,土堆乱石堆砌得没有章法。墓前立无字碑,上面字迹明显被人故意抹去。
地上摆些零碎红烛、破烂酒瓶,看起来已放有很长段时间。
刃唯不知道为什,鼻尖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急忙仰头,怕成景廷看得到自己又哭鼻子,边抹边摇头——成景廷在第二世就出来,他并没有在这里度过辈子。
坟前土被落霞照拂,竟生浅淡金光。
他闭眼。
“眼下,怎觉得最重要是你?”成景廷凑近些,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他小伴读腰,使劲将人扛起来,“最讨厌那个人,什都要干涉!太子殿下春宵刻值千金,让他等着又何妨!”
乖巧刃唯瞬间翻脸,手在成景廷背上拍打:“不要脸你!”
“纵是他赔黄金万两,来换放弃这回床笫之
成景廷盯他会儿,眉心皱起,像没看见他,低低地说句:“奇怪。”
刃唯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没会儿,有人身锦缎,步入庭院间,颔首,叫句“太子殿下”。那人抬头,刃唯又懵瞬,这人不就是自己吗?
青白色绫罗绸缎着身,第世刃唯好看得有如画中仙,正眯着眼瞧他太子殿下,软软地又喊句:“宫中来军师,要求见太子殿下面。”
以往刃唯话比圣旨还管用,可如今太子殿下正处叛逆期,不屑道:“他所问何事?”
他不知道,这个小小动作——成景廷等千年。
刃唯想象不出来,在这样个暗无天日地方浑浑噩噩地入睡是什感觉,甚至不知道那时成景廷,梦里是何种光景。
顿时,刃唯像被人灌迷药,周遭景物开始混沌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走,像碰到什木质门框,停下脚步,睁眼,入目是方宽敞而精致庭院。
雨后落梅,有花瓣零落在青石台前。
他惊,混乱间踩到把落地鞘,庭院内正挥刀习武少年转头,朝自己所在方向瞠目而视,朗声呵斥道:“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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