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嗓音沙哑带血,想用刀将这字句镌刻在对方心里。
刃唯慢慢地答:“不说……”
“你说,”成景廷抱得紧,像在逼他,又不得不这样自虐般地再次命令:“你说出来。”
在刃唯看不到地方,成景廷目光变得幽深而狠戾。
“你,”刃唯大口喘气,手指僵住,想胡乱地扣上自己之前因为慌张而扯开衣摆,“你是,你是人吗?”
见刃唯根本没把想法往“成景廷不是人”这根筋上搭,成景廷有些无力,望着刃唯迷茫眼神,心又软。
成景廷张张嘴,自尊心作怪,还是说不出“是鬼”这种话。
窗外夜风起,凛冽之气钻入室内,地下室不知为什也有暗流涌动。只听“啪嗒”声,落满灰尘木柜上摔下盏空烛台,它倒地翻滚两圈,碰到摔在地上手电筒。
手电筒受影响,光线抖,灯朝他们两人站地方射来,刃唯看地上影子,睁大眼:“成景廷!你人呢?”
“在你身后。”
不大,地下室内似乎更安静。
“和你都是故事中人?什意思?”刃唯脑海里片混乱。
落地手电筒正不偏不倚地照亮那幅画,画上“成景廷”不带笑容,更显阴郁。
成景廷沉默下来就通体如冰,刃唯被成景廷抱得快打喷嚏。他盯住画,小声说:“成景廷,这是你去拍写真照吗……”
“不是。”成景廷否认。
“是。”成景廷肯定。
刃唯猛地松口气。
成景廷闭眼,“但不是活。”
他说完这句话,刃唯掐在他手臂上力道突然变得特别大,道紫青色痕迹立马浮现,疼得却是刃唯,疼得他连连喘气——像在寒冬腊月里,被扔进
刃唯屏息凝神,确确实实没有看见地上有半点成景廷影子。但自己能感觉到成景廷正在抱着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过。
这他妈到底什情况……
刃唯咬紧下唇,呼吸越发困难,综合三个月以来各种奇异体验,他又现在被冻得够呛,心底隐隐有个答案,就是说不出口。
齐流那些疑神疑鬼话,是不是真并非空穴来风?刃唯不敢再想下去。
成景廷太过于解他,能揣测到他心中想法,低声在他耳畔道:“刃唯,你心里已经有想法,你说出来。”
这是伯爵塔楼,画角落写“EarlsCheng”,那画上人定也是伯爵……刃唯这想着,猛地睁大眼,“你为什跟伯爵长得模样?”
“……”成景廷高估刃唯联想能力。
“费尔曼伯爵就是,这里是塔楼。”成景廷说完,补充句:“曾经。”
刃唯被说得意识混乱:“那X呢?这儿是家,你为什说是你?这幅画……”
他说着,目光瞧向那画,仔细观察又觉得不像刻意做旧。再说,除刃镇烽和每个月按时来打扫亲戚,费尔曼塔楼早就多年未有人进入。成景廷作为外人,怎可能有机会出入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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