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从走廊内消失,瞥见成景廷发黑发青指尖,担忧道:“您这手……”
成景廷不着痕迹地将手背起来,面无表情:“没事。”
“都这样还没事?是被什烫?”
他指尖红得发黑,道道青色血管如树枝脉络即将爆裂而出。
“早上,”成景廷简单地提下,“
他掏出只鎏金怀表,点根哈德门,还揣着百年前语气,满面愁绪:“老大,们这酒店可坚持不太久。今天凌晨,您明明有机会跟着刃唯去医院,说不定他等会儿还要回费尔曼休息,怎您就不跟着呢?”
成景廷想要那枚软戒并非不好拿。
只是他出入费尔曼,必须由刃唯护体才能进去。
上次没能得手原因太多——现在又仅仅是因为,成景廷忽然不着急。
在刃唯这个人面前,有些执着变得不那重要。
接下来句散在风里……都怪夜雨太大。不然他没道理听不清。
车辆远去。
当下是凌晨四点半,雷声轰鸣。
冬日少见闪电来袭,照亮半边天。
成景廷打着伞。
——成景廷,你都还没说喜欢就亲,你没觉得不对吗。
按下消息发送,刃唯开始发呆。
他是多想听到那句喜欢。
昨晚,他果然腹痛难忍,自己也没憋坏身体,给前台打电话叫车。
费尔曼司机来,刃唯铁青着脸下楼,嘴唇发白。他眼睁睁看着成景廷冷着脸为他开车门、关车门,至始至终都没说句“陪你去”。
姚总监看他紧皱眉,叹气道:“在费尔曼作怪那群脏东西直攀附在咱们酒店,时时刻刻就等着要刃唯命呢,您这两个月地护着,什时候是个头?”
“他们等累?”成景廷冷笑,“要杀刃唯,点过头?”
姚总监被他语气镇住,不寒而栗,“那您意思是……”
“刃唯才住进来时就提醒过他们,不属于领地灵体,尽快离开。”成景廷说,“他们选择不听从,那就个个地杀。”
姚总监跟随成景廷多年,早已熟悉他脾气,深知劝不住,没有再多话。
却像淋辈子雨。
清晨六点,初五出现在刃唯1002房间门口,蜷缩在门缝边,像在等刃唯回来。
早上九点,成景廷坐电梯上楼,去把初五抱在怀里,后者“喵”声攀上他胳膊,用尾巴缠他。
成景廷整理好略微凌乱西装领口,抱着初五正要去七楼,身后忽然出现姚总监。
这人回阴间趟,上来都憔悴不少。
刃唯委屈极,把脸贴到半开玻璃窗上,难受得要死。最后车辆启动,成景廷才把手伸过来,用大拇指在他脸颊边刮刮。
这是第次,刃唯感觉到成景廷体温是和正常人差不多。
温热、粗砺,十分有力。
刃唯想,如果当时成景廷是摊开手掌去捧他脸颊,自己定会忍不住学初五那只猫,在他掌心蹭蹭。
依稀地,刃唯听成景廷说句“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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