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点开手机微信成景廷工作号,乖乖地念句“晚安”。
对,“晚安”是定要给喜欢人讲。
有经书护体,刃唯睡梦香甜,甚至又看到梦里成景廷穿着长衫,说想听他唱聊斋。
刃唯床边,站着身体近乎透明成景廷。
他盯着床边翻开经书,双目赤红。
“飞蛾扑火。”刃唯说。
“……”齐流被他这股倔劲儿震惊,烦躁地挠挠头,说,“你回家等着,找个人给你送点儿东西来。”
刃唯挂电话之后在原地又站会儿,还是没找到酒店。他失望透顶地回到家,乖乖地睡宿。
这夜,没有梦里冰凉触感,窒息纠缠。刃唯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大早,他内心默念着不抛弃不放弃,又开车要去找X酒店踪迹。
屁股垫儿都没坐热,又开车去X酒店开房。
然而这次去,他连酒店都没找到。
开着导航在原地转半个多钟头,刃唯累出身汗——这奇怪,酒店呢?
他把拉风软顶敞篷关上,开空调瘫在座位上吹冷风,边喘气边给齐流打电话:“小下流,你在哪儿呢?”
“你还说呢,在庙里。”
他蹲下身,伸手,冰凉指腹又抚上刃唯锁骨、喉结——随之而来,是神力带来巨痛,犹如电击般,成景廷手上不断出现紫红色血痕。
神不让碰你。
偏要。
最终是不负有心人,刃唯发现酒店又找得到,不再像昨天那样,来来回回转来转去都是那几条无名小路。
那会儿刃唯还不知道这叫“鬼打墙”。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堂,看就是做好常住准备。
他也不知道,成景廷正在七楼落地窗边,眼睁睁瞧着他又“自投罗网”。
吃过晚饭,刃唯出去喝酒回来,把齐流派人送经书翻开页,放在床头。
齐流吸吸鼻子,像感冒,“上次从你那个什酒店走,回去就发烧。爸妈说撞邪,让在庙里呆段儿。”
“哦,”刃唯点头,“成景廷说酒店就是有鬼。”
齐流闭眼,不想再回忆那晚上悲痛经历,“哎哟,你这小男朋友还挺耿直。”
“不是男朋友,”刃唯犟着钻牛角尖,又生气,“他拒绝。”
“那感情好啊,觉得他都阴沉沉……哎,唯唯,那你还跑去他们酒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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