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耳朵又烫。
他往前走步,抬眼,“成景廷,你要不要试试谈恋爱?”
他靠得这近,成景廷才看清楚他瞳孔,比普通人偏黄,又稍有些发绿。
刃唯从小就缺安全感,但不知道为什,成景廷就像那把“保护伞”,总能把什都做到最好。
见他不答话,刃唯心落至谷底,想会儿又说:“你也不定
命格不好,又有阴阳眼——从他出生开始,家道都快中落。有那些个讨厌道士高僧,总是“不经意”路过自己家,说几句神叨叨刺激小朋友话,拍屁股就走,刃唯恨死他们。
凭什就这决定他命运?说他是丧门星他就是吗?
但事实如此,霉运连连,若不是这几年父母在商场之上力挽狂澜,刃家早已没落。
像是察觉成景廷沉默,刃唯瘪嘴,“是不好。”
他说着,觉得这里空调也低,站起身来搓搓手,小脸冻得通红。
成景廷喉结狠狠动,“很多年。”
他把那些无法言说漫长岁月化作这三个字,将情绪深埋在冬雪之下。
他低头,眉眼凌厉,无端给刃唯压迫感。后者不禁往后退步,说:“平时怎没见你带它出来?”
“它喜欢在七楼待着。”
“它是妹妹还是弟弟?”
初五很乖。
它被刃唯小心翼翼当宝贝似抱在怀里后,喵喵叫几声,舔舔爪子睡。
刃唯轻轻揪它背脊软毛,有些好奇,X酒店还养猫?不过成景廷是老板,只要他喜欢,就什都可以。
兴许是灯光太暗,刃唯侧过脸,成景廷并没有看到他无端落泪。刃唯也被自己汹涌澎湃情绪惊讶到,连忙偷偷擦干面颊上挂着泪。
等成景廷把凳子取过来,刃唯才清清嗓子,想要开口。
成景廷沉默着,依旧没接话。他犹如深潭目光添上忧郁,像席卷天地,想把眼前人包裹入怀。
你怎会不好。
刃唯正对着办公室电视墙上“镇灵符”发呆,忽然感觉双肩沉,他回头,成景廷只穿件薄衬衫,袖口挽至肘部。
男人抿紧略为干涩嘴唇,淡淡道:“别着凉。”
他用力攥拳,手臂上结实肌肉凸显。
成景廷愣下才明白他在问初五性别,“妹妹。”
“妹妹好,多可爱。”刃唯蹲着爱抚初五后颈,“直想要爸妈给生个妹妹,姐太凶。”
成景廷垂眸看猫,“为什没有生?”
“爸妈说……”刃唯话讲般住嘴,成景廷朝他投以问询目光。
“反正不是什好话吧,不说也罢。”刃唯说。
刃唯看向成景廷,“养多久?它好黏你。”
成景廷闻言,有些心酸。
依看,初五它明明……更黏你。
刃唯,这是你养猫,你叫它初五。
那年春节后满城飘雪,大红灯笼挂遍长街,你在费尔曼后院捡到它。你说今日正月初五,则少,十则满。你看它出生便被遗弃,又遇见你,祸福相依,不如折中取字,叫初五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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