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刃唯独自人前来,问道:“你怎上来?”
“问蛋黄酥你在哪儿,他说你上楼。”刃唯说,“也不知道为什,乱摁就摁七楼,没想到你真在七楼。”
他叨叨叨几句,又说:“说来也奇怪啊,上次和齐流到七楼,明明看见这儿就是堵墙,怎这次来就是这奢华办公室。哎,你们老板呢?”
成景廷觉得他可爱,淡淡道:“老板出差。”
“你拿刀干嘛。”
刃唯说着,往前走两步,眼神落到他身前小石盒上,两眼放光,“哇,你搞石雕啊?”
成景廷:“……”
“又不笑话你,”刃唯眯起眼,像努力忍耐笑容,眼睛弯成月牙,“小时候还扒拉爸种小树苗呢,拉回去想雕个芭比娃娃。你怕笑你喜欢手工艺品哦?”
成景廷嘴角僵硬半分,答道:“没有。”
最开始住进来那几日,要不是成景廷夜里化魂魄留在他身边,刃唯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成景廷边走边脱外套,用力过猛,不慎扯落颗纽扣。
那颗纽扣绷,他半个小腹袒露出来,上面伤疤密布,全是曾经在无数次与人肉搏中受伤。
隐藏在衬衫下心脏部位,有处枪眼。
直取他性命。
,整个电梯间开始发生剧烈震颤。
眼前堵墙,墙后四处黑得寂静,根本无法走出去。
像无限循环播放似,成景廷脑海里出现上上周刃唯和齐流在电梯里影像:两个人贴在电梯间夹角,满脸担忧。刃唯心大,还拍拍电梯门,嘀咕句怎回事儿。
“警告过你们,尽快离开此地。”
成景廷说完,猛地睁开双眼,内里片猩红,“否则,让你们永世不入轮回。”
“芭比娃娃是雕给表妹,”刃唯试图挽回面子,又怕成景廷多想,赶紧说:“表妹今年也就十岁,还是小妹妹。”
成景廷原本高度集中注意力放松下来,“那你玩什。”
“男孩子嘛,玩儿赛车、枪。”
刃唯说着,把手比成持枪状,对着成景廷点,还自认为特别帅地吹“枪口”,眨眼道:“想毙谁就毙谁!”
成景廷忽然觉得,胸口弹痕又开始痛。
成景廷冰凉手指摸上那处疤,颤颤。不管过多久,都还是会疼。
忽然,背后传来串脚步声——轻轻,又凌乱。
成景廷脱西装完全恢复当年狠戾,听闻又有异动,瞬间直挺背脊,浑身杀气聚集于手,正要去取腰间常在匕首。
他身前放只石造衣冠盒,里面是他曾睡过地方。
成景廷徐徐回身。
电梯门像疯样开合数次后,七楼灯亮,恢复成豪华装潢办公室模样。
七楼整个都是成景廷办公区域。
他阔步走上地毯,灯依次变暗。
走廊空旷,独他人前行,背影孤寂而落魄。
上次……齐流和刃唯应该是遇到“鬼打墙”。现在X酒店里藏着“脏物”,都想法设法地要刃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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