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吧。”
成景廷撂下这句话,捂着下巴,匆匆回更衣室。
礼宾部主要负责回答客人有关酒店各类服务、设施等等,成景廷长成这样,代客卸送行李、陪客人进房,难免收到些明示暗示。时间长,他再“不近人情”,也懂刃唯对自己不样。
刃唯腿折也不老实。
他在房间里呆得闷,干脆中午睡醒就下楼去大堂酒吧坐着,腿藏在桌子底下。
白荷实在看不过去,率先去门口把正在给客人派扯成景廷请进大堂。
“他怎老下来啊,下面不安全。”白荷说。
成景廷手里笔记停,侧过脸,“嗯?”
“最近酒店来人太多……附近有异,您没察觉到吗?刃唯常住,怕他……”白荷在出事后谨言慎行,话不敢说多,也不敢说绝,“他之前完好无损,还不是仗着有他那几个保镖护体啊。”
成景廷皱眉,没说话。
等礼宾部群人风风火火把刃唯扶上楼,在齐流骂声和心疼自责声中,成景廷才搞明白刃唯是怎摔。
走路为避开冲撞小孩,摔平地,还磕膝盖,听齐流讲,当时血洒地,比刃唯出柜那天被他爸打出来血还多。
齐流说“出柜”二字,在他口中化作两声哼哼溢出。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于是,X酒店顶楼贵宾套房里,刃唯开始养他那条腿……天天就那挂在床头。偶尔砸下来自己声惊喘,腿肚子都快抽筋。
浑浑噩噩,刃唯记起自己前段时间老梦到坠机,最近倒没怎做。
X酒店大堂美其名曰为“潮堂”,白天黑夜不分,射灯DJ样不少。因为昏暗,来搭讪人看不见他脚,坐下撩拨通要起身共他去吧台饮酒,刃唯再慢悠悠捋开裤腿,说句“抱歉”。
他笑得人畜无害,对方不便再多说什,留下电话便又寻觅下只猎物。
刃唯得趣,从软沙发里侧过脸,对着在门口迎宾成景廷扬下巴,也不在乎对方是否看见自
白荷小心地攥紧裙摆,“刃唯,他是不是……对您有意思?”
“或许。”成景廷答。
白荷叹气,急,“要不然您果断点拒绝他,或者是,对他粗鲁点,无情点,让他别来住?”
“最近有很多找他麻烦。”成景廷说,“反而,只有这里能保护他。”
白荷没察觉到别危险,瞪圆眼:“啊?什意思?”
昨晚,他正睡到梦中高潮迭起环节,感觉自己抱条蛇。
那条蛇攀上他肩膀,再用蛇信探入他颈窝,安静又危险地舔。舔到最后,刃唯舌尖卷,从唇边触碰冰凉。
风过,卷起房中长帘。
刃唯转头时,没见到窗边角落块巴掌大血印。
他手上扯psp,液晶电视放点儿NBA或者FIFA,没事儿就给前台打电话,最后才意识到,成景廷跑去礼宾部,但他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反倒杵拐下楼,个人绑着腿,像兔子似在大堂酒吧声色犬马中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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