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幼时随柳历珠到艺术宫看过次巡演。戏台上几个汉子迎灵出会,姑娘家鬓边斜插朵海棠花,映得贴面子脸蛋儿红彤彤,花珠子梦蝶乱颤。台上跟着班子来演出人说,那器具叫月琴,社是锦绣班。这不是“剧”,叫“腔”。
风堂那会儿小,光记得母亲说那儿橘子汽水好喝。
坐得累,风堂靠上车门,曲腿抱着膝盖。他将车窗开条缝,有搭没搭地跟着节奏扭,手指掸烟,烟灰全卷入夜风里。他许久没有跟着坐过长途汽车,般这种距离都是坐飞机。
抽完根烟,他侧过脸,乖乖地在座位上认真打量封路凛开车。
这人估计是交通事
乔策再检查过遍后,说:“人没什问题,就是喝醉。”
“行,先把人弄出来。”封路凛脱手套揣进兜,开始指挥现场。
事情折腾过中午,盒饭吃半凉,封路凛又开始恢复站岗。
市内入冬,他们需要穿衣服也加厚,荧光黄马甲穿在身上,封路凛觉得自己暂时怎都帅不起来。腰间还有前些天风堂给他咬出淤青印子,偶尔磕碰到还会疼。
但封路凛很喜欢这样表达方式。
男人“远走高飞”,紧张道:“去多久?什时候回来?听说封局最近也回去处理事情,你俩回去撞枪口?”
“无所谓,可能这才是回家主要目。”风堂想起来封路凛好像是给自己提过封万刚回去要住段时间事情,心中斗志瞬间被激发。
迟刃青倒是不乐意风堂去撞那堵墙,忿忿道:“封路凛这个心机……”
深秋落叶,有片软红坠上封路凛肩头。
他摘那片,感觉耳朵发热。谁在骂……
他每次给风堂解释,风堂就红着眼喊,这不是你随便咬理由!
封路凛问,那你还给咬。风堂想会儿,说,咬吧。
从市里开车到封路凛老家需要十个小时,路上休息站多,走走停停也花不少时间。天黑,车换着开,风堂钻到副驾驶位上去,拧开瓶汽水就往肚子里灌。
车上放着LofiHiphop,月色已落满窗。尘埃浮动,高速路上不断有速度更快车辆超过他们。
以前小时候就特别想来这边瞧瞧。
不过思虑时间不宜过多,眼下有更重要事情要办。他按响传呼机,将叶片卷起来对着交警支队门口树指,又招呼不远处忙着拍照白仰月:“小白过来,这车里面好像有人。”
他大早上八点轮班,就看到交警支队门口树上撞辆车,双闪都还没有关掉。
垃圾桶东倒西歪地被撞飞两个在地上,车头凹陷,后视镜杂碎也砸碎在地。被撞到树上皮已脱落大片,汽车前杠半掉着,前挡风玻璃全碎成蛛网状。
“看看怎回事?”白仰月叫来大池起将车门打开。
无奈前排两个安全气囊已全部打开,人不方便出入,封路凛急忙蹲跪下来检查过驾驶员情况。安全锤砸开玻璃,入鼻便是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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