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眼里还有雾未散尽,呛着声骂:“你眼上有疤也有,你脖颈上有疤也要有,对扯平,以后谁也别他妈怨恨谁!”
说完他呜咽声,下句“操”之类话被封路凛气息尽数堵进喉间。
急促、温热,甚至携带烟头灼热。
这个吻来势汹汹越亲越勇,风堂被封路凛咬得舌头狠缩下,手腕也给压得生疼。封路凛现在像狼狗发疯,唇舌顶得风堂没忍住“嗯”声,双双粗重喘气,眼神失焦,头栽进对方从不外现狼狈之中。
夜风好像将车外树木吹得乱七八糟,风堂怒气也好像被封路凛吻得七零八落……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被碾碎,被抛高,再重重跌落。
操……风堂暗骂句,咬住嘴唇别过脸,想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他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真正到伤心处,面对着封路凛,他根本忍不住。脆弱、伤心、委屈,全部,bao露出来。
丢人。
但是在封路凛面前他都不能“丢人”,那还有哪里可以?
车内灯光太暗,封路凛只看到他眼下明晃晃泪。
直到它熄灭在封路凛锁骨上。
“你疯?!你他妈跟玩儿自残?”
风堂眼睁睁看着那烟头被封路凛亲手摁灭在身上,声怒喝未止,从副驾驶上跪起来要去抓人过来看,封路凛咬着牙往后躲,也到临界点:“痛吗?你心痛吗?训练这半个月手脱臼,身上流血,但不觉得痛,根本比不上看你眼睛伤痛。他妈拼死拼活换个机会告诉你真相,你怀疑包庇?”
“不是这样!”风堂吼完眼热,伸手要去抓封路凛肩膀看伤情,却被按住动弹不得,他已经乱,“爸这好人,怎就是意外……”
“意外每天都有,只是跟你距离或远或近。”
那晚上,风堂又顺着封路凛下颚吻到脖颈,舌尖舔舐上新烫那块疤,气得浑身打颤。在封路凛面前,他总是很容易情绪就受牵动,切冷静自持都是空谈,根本控制
不多,但就偏偏那热,全砸在封路凛掌心里,合拢就接得住。
封路凛闭眼,继续说:“你还有什不开心,你打,往死里打,打够就好好说,不要不相信。”
“打你就完事儿吗!你往身上烫烟头是什意思?只有你会自残吗?”
风堂越说越生气,抓起烟盒还要点根,封路凛伸手去抢。
在争抢中,风堂直接夺过打火机要点,封路凛卯足劲儿把他手臂强制摁住,打火机直落入后座软垫里。
封路凛大半个身子靠在驾驶座上,他烫伤地方颤抖得疼,说话声音更是断断续续,“在马路上职责,有部分,就是为让这种意外再离你远些……”
风堂手被封路凛抓着,他指端摸上那处还在发烫伤处,抖得厉害。
“糖糖,”封路凛疲惫地开口:“你为哭次。”
他前半句“糖糖”出,话音还未落,风堂就哭。
不可控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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