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先慢慢起来,把风堂身体朝内推点,自己倒是大半条腿踏空。消防官兵这时从天台背着装备拥而上,将两个人全拖进安全区域。
神经过于紧绷,封路凛旧伤复发,喉咙已疼得发胀。他慢慢蹲下身子,没跟着救援队走,找个水泥柱子靠着,闭眼,掐住自己喉咙开始咳嗽。
风堂停住脚步,跑过去扶住他,“哪里不舒服?能讲话吗?”
封路凛摇头,站起来咳嗽,最后咳得过于凶,直接被风堂踮脚抱在怀里。
“慢慢地,先喘口气,别慌……”风堂哄他,最后扶着到天台入口,从旁人手里拿过矿泉水拧开给封路凛喝,“来,润润喉。”
风堂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拉。
天台上救援人员匆匆跑到栏杆边往下看,对讲机内群众人声嘈杂,听得贺情胸闷气短,跟着也想吐。
“哎呀真死!都摔碎吧?”
“他跳时候还助跑,落在街对面……天啊全是血。”
“坠亡坠亡!”
不开心人都得死,孟森他们也该死。凭什现在这里,他们还在家里抱着小情人喝红酒?这儿是他盘,从这里跳下去……”
“岑七,”风堂咬牙,“你死,起不任何作用。”
没过两三秒,天际火烧云陡然烈几分,红得滴血。
像在等待着什岑七忽然开口:“风堂。”
“嗯?”风堂已经稍微往内侧挪步。
等封路凛舒服点,风堂都不敢去碰他手上绷带,也不知道这实训快半个月,封路凛到底吃多少苦。
把任务时间争取从三个月缩短到半个月,县城基地换成外省基地,这些加强又缩时训练压得他疲惫不堪,匆
风堂大脑片空白,被压在封路凛身下,艰难喘气。
封路凛保持着姿势不动,头冷汗。他粗声急喘,开启戒备状态,胳膊合拢,将风堂牢牢死困在怀里,腿压得极重,遍遍地说:“没拉下去,不怕……”
“封路凛,”风堂说不出话来,只得侧过脸去蹭封路凛耳朵,浑身颤抖着,“跳就算……你别紧张,没事。们先往里面走点,你大半条腿都悬在外面……”
因为扑得过于迅速用力,封路凛算好方向没掌握好力道,身体压下去,他和风堂大半个身子是没掉下去,但腿都还悬挂在露台边。
往下二十多层,风堂第次感觉到生命之轻。
岑七往后退,像是准备助跑。
他笑着说:“善良会害死自己,你知道吗?”
这句话落音,封路凛瞬间冲上露台,飞身将风堂扑倒在地。几乎是同时间,风堂只觉得耳侧剧痛,磕到封路凛胳膊上,两个人不知朝着哪个方向双双趴着倒地,而楼下也传来阵重物坠地声音——
刹那间,警报和人群尖叫声此起彼伏,如柄利剑,直直刺入在场所有人心。
“跳!”贺情也跟着爬上露台,整个人陷入莫大空洞状态:“风堂,他真跳……他妈!他刚刚要跳时候还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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