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下个路口,封路凛又与风堂并排。风堂把窗户摁下来,伸出手搭在窗边,有意无意地晃荡着手。
封路凛斜眼瞧着那白净表里下青筋骨相,喉结上下滚动着。
风堂瞟记眼刃过去,半嗔半怒,像是在做无声勾引。
他不甘示弱地回瞪
“安神,”风堂说完,把烟头掐扔车内湿巾上,下巴扬起,“上车,送你回家。”
封路凛愣住,随即伸手,摸摸风堂脸。风堂在刹那间傻掉,又重复道:“上车。”
“摩托停这里,找队里熟人来给你开回去,”风堂佯装不耐烦,皱眉道,“你这个状态没办法骑摩托。”
封路凛摇头,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这种不算特权特权,他其实是完全可以有,偶尔两次也没关系,可他就是不想去使用。
可他自己还未意识到,这有多反常。
封路凛犯困,看风堂扶手箱里烟,刚想要根,想起自己穿是警服,只得作罢。他急需提神,不然从执勤点回队里这段路,他都骑不好。
昨晚交警队出事,虽然不是他们支队,但全城还是进入戒严状态,他被换到车流量最密集城中商业区守到凌晨四点,天亮才回到原地。
风堂把烟点上,说:“犯困?这边离你支队还有段儿距离,摩托必须骑回去?”
“得归个队,”封路凛说,“不困。”
白宾利还是失宠。”
封路凛剑眉皱,疑惑道:“嗯?为什?”
“臭屁啊,”风堂笑得很欢,“俩个模子,都张扬。”
封路凛说:“以后有机会,赚钱买辆。”
风堂没听进去,说行啊小伙子,有志气。
哪怕他今天骑不动,交接班也得由自己完成。
摩托车发动,风堂也不再劝,只是跟着封路凛走段。封路凛在前面骑摩托,走时不时回头,风堂耐着性子,堵上就停下来挂空档猛轰油门,以作提醒。
你能好好骑?瞎回什头啊!
风把封路凛脑子里水都吹干,速度慢下来,他也不再回头。
他背脊直挺,倒像是为风堂保驾护航骑士。
“低头。”风堂命令道。
封路凛微微俯下身子,挡住仪表盘,侧过头,刚准备说话,就看驾驶室飘出几缕白烟,烟草味儿混股沉香,韵味甘甜至极。
风堂面孔隐没在雾中朦朦胧胧。
封路凛想起今早城边日出,也是团火红,灼目非常,藏于白云之间。
封路凛闻着,心里舒服许多。他喊夜传呼机,嗓子有些哑:“给安神还是提神?”
封路凛继续讲:“不过,按现在收入,再贴百年罚单儿差不多。”
听完这句,风堂没忍住,也不顾会有什闲言碎语,转过脸去看他。
只见男人手臂上旧疤很明显,连腕上也带些擦痕。
风堂突然心疼无比。
不过昨晚新闻说,被打交警伤是侧脸。这会儿封路凛脸上也没什问题,风堂估计他就是累,终于放下心,暗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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