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行骋每次看着宁玺来防他,神情漠然,他心中都只有个念头,那就是冲进去。
狠狠地,无所顾忌地,冲进去。
五月份最后天,石中给高三放小半天假。
行骋手肘伤渐渐好,体考表现太突出,差点儿影响到他握笔写字,急得他妈妈快哭,行骋心里又懊悔又满足,至少他体考真考得非常好。
切都连贯顺利,行骋拿下快攻专打小前锋,接连得不少分,上半场还没完,就已经是场上篮板和得分最高人。
他边跑动边回头去看计分裁判,嘴上咬紧绷带,满头汗,眼角都给汗糊住,双眼半阖,他总觉得观众席上定坐个宁玺。
个背后换手运球打出去,行骋火速配合陌生考试队友协防,篮下卡位干拨,顺利又拿下两分!
裁判哨声响那刻,行骋低头去亲下他手上护腕。
他伤着是手肘,规定倘若考生轻伤只能护具只能带个入场,行骋没犹豫,咬着牙跟教练说,报手腕伤。
趣点,吸引着宁玺去听。
行骋站在街角,看着五月风拂过那些刚刚放学,蹬着自行车拼命往家里赶学弟学妹,抬手碰碰树梢枝头,落半手明黄。
“宁玺,”
他拿着电话,嗓音压得低低,明明是青阳般洪亮少年声线,却有股难得深沉。
“今年咱家门口换黄花风铃木,你会回来看吗?”
他心里很清楚,在这种高强度你死活比赛之下,人身体运动达到定极限,细小伤病已微不足道,更重要是什能够让他坚持打完全场,并赢得这场胜利。
下午是身体素质测试,立定跳远过就是百米和八百米,行骋同样训练做许多,倒是不怯场。
成都天气热得早,已有些考生坚持不住,操场上也能看到别人考试情况,放眼望去,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心理压力,和平时训练模样大相径庭。
行骋忽然有点儿庆幸,当年他比宁玺矮很多,还很执拗,天天跟着他哥屁股后面跳着学摸篮筐,宁玺总是无语地看着他,忍不住训他:“行骋!摸不到别使劲儿跳,脚崴摔得你哭!”
弹跳直是行骋强项,每次比赛前跳球也总是搏得头筹,风光无限,从空中抓到球,他就下意识扭头去看慢悠悠去卡位防守宁玺。
第二天体考遇上好天气,行骋也算是讨个好彩头。
他领队来得早,身上装备都带齐,得先去检录,然后参加考前教育。
行骋往大厅内扫眼,所有体育生都被分五个组,篮球、排球、足球、乒乓球、田径,行骋他们还是第拨。
丈量过摸高,篮球项目顺序并不复杂,行骋也练过好多遍,很轻松地就先完成往返运球投篮、投篮,紧接着就是全场比赛。
全场比赛他是熟,天天实战,场上也有其他区人认出他,个个如临大敌,行骋反而轻松,手上绑宁玺送那只护腕,开医护证明,进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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