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学他妈妈说话,被擀面杖拿着敲脑袋,边躲边笑,“这下真成你儿子。”
本地女人说话声儿难免带些嗲气,倒是要被儿子给气得想笑,开启波行骋无法反驳攻击:“你想得倒挺美?你考得上北京,你那个成绩,念周边吧?每个周骑你小破三轮儿去北大找人宁玺,小心他同学往你箩筐里扔废品!”
“得,说不过,走为上策。”行骋被说得头疼,半个字也不敢堵回去,抓着试卷去开家门。
妈妈把盛大碗骨头汤保温碗用保鲜膜覆,拎袋子递过去,“你今晚还回来住吗?”
行骋听这话,跟被幸福砸晕头样,傻,“还能不回来?”
行骋飞奔下楼,头扎进房间里翻寒假作业。
其实他都做大半儿,二十张试卷,还剩几张政`治,可惜他实在没有那个觉悟,做这种题纯靠编,说些流`氓话,净挨老师骂。
作业才找出来给压平,行骋摁两支笔出来,想会儿又塞只回笔筒里。
正纠结着,就看到妈妈站在房间门口,手里罐儿里还拌着酱瓜,“嗳,儿子?你倒腾什呢?”
她不等行骋回答,抬抬手里罐儿,“喏,给宁玺拿点儿去,看他读个大学都瘦,心疼得……”
到屋内,灯光亮堂些,宁玺才看清楚,那黑玫瑰是行骋拿纸扎,细看歪歪扭扭不成样子,花瓣下包跟金丝条,扎得乱七八糟团浆糊。
刚才感动秒,这会儿就想把花插行骋头上,天天玩儿个翻天覆地,还考不考大学。
“给你闲。”
宁玺把花攥在手里,想塞回去又想自己收着,翻过来拿花杆儿屁股往行骋头上敲,“寒假作业做完吗?”
这下倒是戳中行骋痛处,他板起张脸,声色俱厉道:“做题这种事看缘分,今天黄历说宜搞对象忌写试卷,那跟它们就是有缘无份,等有缘再写。”
“对,你下去睡,让宁玺上来住。”
行骋看他妈妈手里罐子,皱眉问道:“这个?”
行骋妈妈把罐子放,抽出手去推把行骋,涂甲油手朝厨房灶上煲汤锅里指,“你想什呢?那儿锅里大骨头汤,熬晚上,味道香得你爸半夜都起来!快,你端上去。”
“妈,怎没闻到,”行骋站起来,乐得很,“您对哥怎这好啊。”
她也跟着乐,眼神转着弯在儿子身上打量,嘴上也不饶他:“你这种小孩儿,招人嫌,宁玺那种,就招人疼。”
“您不是老在家里念叨,宁玺要是是儿子就好,行骋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德行!”
“别贫!”宁玺下巴抬,指挥他,“试卷写不,那你写作文。”
行骋被推搡着出门,回过头来想抱他哥,“那对象还搞吗?”
看着他哥闷着脸站在门口,伸手去关门,行骋又扒着门边儿哄他:“哥,给你写情书吧?对象搞作文也写。”
宁玺憋着笑想骂他。
又想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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