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都问他,“什事这开心?”
宁玺笑着,把书本合上,说是家里弟弟成绩越来越好。
那种被问到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谁揣颗越爱越深心。
二十多年,他从未觉得孤独不好,他习惯个人,习惯自力更生。
但是他与行骋这些年,行骋这个比他小三岁弟弟,教会他开朗,教会他怎样以种炙热温度去拥抱这个世界,教会他如何去爱。
他想告诉宁玺,成都今年过个不太冷冬天,还没有下雪,银杏叶也还没落,等你回来,估计就会下雪,会落叶,到时候,千米长街,们从头走到尾。
他走四次,折返回来三次,到第四次时候,宁玺捏捏他脸,说,快滚回去念书。
行骋几乎是倒退着,大声问他:“哥!你什时候回来?”
宁玺也朗声回道:“明天!”
就好像他明天,真要回去样。
到记得告诉声。”
“好,”行骋兜里揣老人机都在发烫,他压根儿就没让宁玺发现这个东西,“你回学校也告诉。”
“别穿这少,不然……”
行骋接着讲话,像想到什似,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不然把外套寄给你,你穿衣服,会不会暖和点?”
宁玺愣下,点点头,半点儿不再推拒:“好啊。”
他想着今天行骋最后次折返背影,忽然发觉,孤独如此难熬。
宁玺掏出手机,给行骋发条消息。
“你走之后,北京好像不那冷,但是你衣服,也想要。”
他看着行骋过安检口,再看着手机a`p`p上起飞信息,看着那架飞机数据渐渐高,才坐上机场大巴,回学校。
在寝室里站会儿,他看着各自忙碌室友,想起昨天行骋在这里模样,放肆着,又情深入骨。
行骋走第二天,宁玺在校园篮球场边扔个三分,路上遇到南方小吃就买份,去上课望着黑板忽然就笑出来,身上穿白毛衣晒得很软,连宿舍里窗外吹来穿堂风也变得温暖。
他步步地上楼梯,像是踩在心弦上。
宁玺手里红石榴汽水儿味道比以往更甜,这还是他找好久,在连锁店买到。
大冬天,能穿男朋友外套,那就是跟碉堡样存在,能抵御世间所有凛冽寒风。
安检到登机,行骋硬是只留四十分钟,站在离安检口十多米地方,去招呼宁玺:“哥,你先走!”
宁玺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说:“你先走。”
“舍不得,”行骋把宁玺耳边围巾系紧些,“舍不得让你看背影。”
两个人对峙会儿,行骋终究是先行步,狠心转过背去,走到安检口,又忍不住回头去看站在原地,被围巾藏半边脸宁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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