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忽然蛮横起来,“给你买礼物,你必须得收。”
宁玺问他:“贵重物品?”
“对你来说,是。”
宁玺想会儿,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抱期待,咬着嘴唇妥协道:“好吧。”
他手上篮球转又转,补充道:“你寄个保价,丢就可惜。”
队里有那两三个男生,瞅着宁玺长得这俊,成绩又好,不免爱跟他搭几句话,看不顺眼他也有,宁玺从来不多说什,依照他初高中驰骋球场作风,颗球玩儿得队友人仰马翻,通通甘拜下风。
他现在比赛是三打三,因为身高不算特别高,打个最得心应手得分后卫,在三个人队比赛中,同时也掌握控球后卫发球权。
这电光火石之间,宁玺手上抄颗球正准备突围进三秒区,不料裤兜里揣着手机响,连忙跟队友说句抱歉,要暂停,掏出手机拿来看,果然是行骋。
他现在早就养成手机不离身习惯,打球也不能放着,不然没安全感,他心里发慌。
身边儿队友正蹲着拴鞋带,仰头笑着问他:“嗨,宁玺,打球还接电话呢?”
“喊楼”时候,行骋站在教学楼上领着群兄弟在哪儿嘶吼他名字,汗水和男孩儿青涩而雄浑声音交杂在起,传好远好远。
他祝他金榜题名,祝他锦绣前程……那张扬恣意模样,是那天宁玺眼中最亮星。
那天行骋抱着校服外套,拢到他身上,慢慢从身后拉起拉链,俯下身去吻他耳廓,说,哥你穿校服,以后就是校园早恋对象。
挨校园批`斗,挨家长棍棒拆鸳鸯,挨同学惊异议论,都不会分手早恋对象。
永永远远,早恋对象。
行骋在电话那头拿着他小破旧老人机,笑弯眼:“丢不。”
电话结束,宁玺在原地愣会儿,队友开始跑区域联防,招呼他:“快,打完就看这边儿!”
宁玺
“急事儿,”宁玺笑,晃晃手机,“家里。”
接起来,那边行骋像是早上起来出小区正在赶去学校,说话声儿都有些喘:“哥!今天几号啊?”
“你又不是没手机,”宁玺皱眉,嫌弟弟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过来还讲废话,随即语气又软下来,“十号。”
行骋像是在跑步:“哥,明儿你生日怎过?”
“别破费,攒着。”宁玺扫圈儿周围队友,都在等他打完这个电话。
高中真好,青春也真好。
转眼,北京步入十月。
十月中旬开头第天,是周末,宁玺起个大早,跑到篮球场去找颗球。
他在校园里凭着球技高超已经领小队儿人马,说平时没课时候,就大家凑块儿,五打五,单挑,斗牛,都成,怎猛怎来,这憋得久,冬天就该放松放松!
宁玺手上伤,小片面积已落痂,还有些地方长些新生肉,袖子捋起来,本该白皙胳膊上留红痕,分外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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