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脖子力度紧些,宁玺紧闭着眼,低低地答:“行骋呗。”
中午起床,宁玺脑海里只记得些零星片段,抓着被子下床,腿脚软,腰上拴间衬衫就往厕所跑,吐倒是没吐,就是有些头重脚轻。
行骋捧本旅游手册在边儿拿着荧光笔勾勾画画,他怕是平时学习都没这认真过,边看边念:“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雄踞在四川省西北部……”
洗漱完回来手里拿杯行骋泡蜂蜜水,宁玺口仰头干,问他:“确定去阿坝州?”
“西藏太远,川藏线这时候旺季,们去茶店子客运站那边儿坐车往里
但他总是这样,家长说什就会去做,因为他明白,那是妈妈。
那晚上月亮挂得很高,宁玺看得晕晕乎乎,最后就那趴在饭桌上睡着。
醒时候是第二天,日上三竿,行骋坐在床边儿,拿手去掐他小腿肚。
昨儿那家饭馆,偏僻且远,都没在青羊区,行骋硬是问好多人才打听到,摸过去时候,宁玺妈妈站在宁玺旁边儿打电话,满眼焦急,催着她男人来把儿子抬回去。
行骋晃悠悠地过去,双手插兜,认认真真喊句“阿姨好”。
个童年时,在卧室窗前写练习册,却望着零食从楼上掉下来,发呆小哥哥。
高三复读算是撞墙,但是他感谢这堵墙。
给他爱情,参悟生活,甚至是将人间烟火气息解通,最终选择腾云驾雾。
好好学习,也不仅仅止步于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应该是辈子。
他永远记住毕业典礼上面年级主任致辞,前途正是因为未卜,所以无量。
宁玺妈妈这下还没认出来小子都谁,看清楚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哎哟,这不是行骋吗,来接宁玺?”
行骋点点头,没多说话,慢慢蹲下身子,把宁玺扛上背,随手从桌上顺块紫薯糕含在嘴里,甜腻路。
回家已是深夜,宁玺就着地月凉如水,缠着他喊“弟弟”场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更记得双温柔有力手,轻轻地揉搓他耳垂。
宁玺喝得多,也记不得他搂着行骋脖子,有搭没搭地唱,“城里月光把梦照亮……”
行骋憋住笑,去把被子往上掖些,拇指轻轻地刮他侧脸,接道:“你这是要温暖谁心房?”
成都芙蓉花每年都会开,人也会永远都是当初少年。
……
行骋进入高三,暑假放得格外短,七月中旬放假,差不多八月底就得返校,这还是他选择不补课,像任眉那几个被家里逼着去补课,得到八月初才能放。
录取通知书下来当晚,宁玺妈妈和后爸开着车来把宁玺接走,找饭馆请些亲朋好友吃饭,收不少礼金。
宁玺全程面无表情,只是客气地点头,夹菜,敬酒,喝到最后点点地抿,抬头看着头顶挂大红色横幅,“北京大学”四个字,刺痛他眼,时间竟然没闹明白自己今天出席目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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