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还而再,再而三没有拒绝,这些可都是血汗钱。
行骋看着他哥站在场边不说话样子,忽然想起来,以前校队每次赢球赛,宁玺都累得不行,也是这样,站在场边儿低着头。
他自己,为想去抱抱他,在场上大出风头,下场之后拥抱整个球队。
每次抱住宁玺时,行骋都觉得像在加油站加满油,能够还在场上跑下来
这要是两兄弟,他早劝上,可这明明就两口子,他能掺合个什劲儿?
跟他哥哥和嫂子似,偶尔在家里吵个架,鸡飞蛋打,他躲在房间里不吭声,屁都不敢放个。
他哥永远没表情,他嫂子永远有万个理由。
行骋眼瞧着瞒不住,宁玺那眼神,心里跟明镜儿似。
那两百块钱被宁玺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把折叠边角抚平。
被行骋牢牢锁在怀里,宁玺怔愣着,也不挣脱,耳边呐喊声叫好声还在持续着。
三月暖意已将两个人之间升高温度。
就着这个姿势,他盯着行骋锁骨上自己昨晚咬印儿,道:“你别跟解释。”
行骋舌头都快咬着:“哥,就小比赛,帮朋友打打……”
宁玺听他还不承认,快红眼睛,也顾不得应与臣在旁边儿站着,猛地抬头:“你别骗!”
追问道:“行骋,你怎在这里?”
不是说今天下午跟任眉他们玩儿桌游去?
行骋心里咯噔,咬咬嘴唇,在他哥面前撒谎,今儿估计得交代在这里。
他绕过应与臣,深呼吸下,说:“来打球。”
宁玺看他会儿,应与臣根本不敢说话,只见宁玺慢慢蹲下身子去把鞋带系紧些,问他:“谁把你手弄成这样?”
他沉默着不说话,把钱塞回行骋口袋,垂着眼,吸吸鼻子。
嘈杂背景声,似乎都已经听不清,已经模糊。
宁玺问他:“多久?”
行骋老老实实交代:“半年。”
他总算明白,行骋平时给他花钱为什能花得那大方,确实都是自己赚,那能不大方吗。
行骋还在辩解:“没骗你。”
宁玺不说话,直接伸手去摸行骋裤兜,行骋还来不及躲,里边儿两张百掉出来,落到场地上。
宁玺慢慢蹲下身子去捡起来。
站在旁应与臣看得暗自乍舌,这事儿他根本插不上话。
拼下午命,行骋这牛逼球技,才他妈赚两百块钱?
行骋慌,他哥这是要上场去把场子找回来呢,可是他这就是给人打活儿,能计较这些吗!
他伸手去把宁玺揽过来,小声地哄:“就点点,你就别上场,要高考,万伤着个什……”
应与臣在旁边儿看得心惊胆战,这他妈简直修罗场啊。
他知道宁玺这人矛盾得很,颗心又软又狠,可现在那眼神,要把这场上人全给solo遍似。
宁玺是什人,吃盐都比行骋多吃三年,眼看着这架势,这儿刚刚干什,他能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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