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再次见到应与臣是在第二天下午,这人背着包回来收东西,提个大箱子,整个文具全往里边塞,书直接拿绳子捆着,旁边儿跟两个穿黑衣服男人,神情严肃,估摸着是应与将派给他保镖。
应与臣来道别时候,脑门儿上还挂彩,校队不少哥们儿都来送他。
这走就不是校友,下次在区赛上见面说不定还是敌人。
应与臣那额间点儿淤青特别明显,看得
就连后脖根儿,都散发着股甜味。
行骋就这盯着试卷,想象着那是他哥脖子,犯困,往卷子上亲口。
这磕得“咚”地声,整个考场考生都转过来,看到是行骋,又不敢笑也不敢说什,只得又闷闷地转过头去,讲台上监考员拿着戒尺打,全部考生背脊都挺直几分。
他抹脖子,认认真真地把语文试卷写完,保守估计这次能及格,作文写得这认真,头头是道,他长这大就没口气写完过这多字儿。
考完试,行骋跑去校门口打包午饭,甩开他帮求着起吃饭兄弟,溜号儿往高三年级走。
又多接触几天,行骋发现,宁玺坦荡得根本就不是行骋想那回事儿。
是种极端,完全豁出去无所谓。
两个人还没有完全确定恋爱关系,行骋这人强势,面对着宁玺却不敢逼他,心里虽然在乎个名分,但口头上半字不提。
偶尔说到谈恋爱耍朋友,宁玺就有点紧张,握着行骋手指,捻他掌心儿。
再说多,宁玺就抱他抱得特别紧。
这下午试刚刚考完,行骋出门儿,就看到宁玺急匆匆地往高二这边走,年级走廊上也相当热闹,叽叽喳喳地议论,也不知道在说谁。
宁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牵行骋手,拖着往楼上走。
走到高三办公室外,行骋这才看清楚,应与臣跟他们年级校队那几个哥们儿,在办公室里站着,旁边还杵着个应与将,紧锁着眉头,耐性子听老师讲话。
宁玺把他拉远点儿,说清状况,大概就是应与臣西南交大那次场子时间提前,今儿大早去打球,就特跟人打起来。
校方这段时间压不少打架斗殴事儿下来,包括程曦雨他们在玉林遇到小混混,逼得行骋动手那次,要不是程家里有关系,行骋这会儿估计都找不到学校读书。
包括晚上睡觉也是,睡之前还好好儿,睡着睡着看像搁浅鲸,绞于岸边,努力汲取着身边水分,缠着行骋,不自觉地就靠上去。
偶尔行骋被他无意识弄醒,便摸摸他脸,小声地喊他,哥哥。
友情变成亲情,再变成爱情,对于宁玺来说,似乎是个需要时间过程,行骋也等得起。
太陌生领域,两个人要起去探索才对。
今天上午语文考试,考得行骋身汗,看着那些熟悉古诗词,没由来就想起昨儿晚上宁玺抱他,软软团缩在自己怀里,完全没白天戒备与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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