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刚睡醒还有点儿懵:“你怎知道?”
宁玺说:“你昨晚老摸额头。”
听他哥说完,行骋确想好会儿,思索半天才隐隐约约觉得他好像潜意识里直怕他哥会着凉,老在摸他哥额头怕发热,但是现在让他想,完全都不怎记得。
行骋坐起身来,刚刚想下床,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脸色涨红,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又不敢拿这个跟他哥耍流氓,就坐在床上,先不动。
宁玺当着他面在穿袜子,边儿穿边儿回头:“起啊。”
今儿个说美其名曰是庆功宴,但是明明高二怎赢大家心里都有个谱,要不是高三学长宁玺放那最后下水,高二能赢吗?
说白就是运动会之后找个理由聚聚,行骋也明白。
他害得他哥输比赛这事儿,直耿耿于怀,连昨晚抱着他哥睡觉都没睡踏实。
早上宁玺妈妈还破天荒地打个电话来,说打五百块钱到宁玺账户上,让他有空去添些小物件,小弟弟晚上睡觉冷,家里还挪不出钱来买新空调……
宁玺点点头,看眼还在睡觉行骋,很小声地说句“好”。
成都,玉林路。
高二放学,十多个人就拉着骑车跑到玉林路来,找家喝夜啤酒地儿,拉个大圆桌,人挤人,搁街边上,点几百块烧烤开始干。
出学校,行骋蹬在自行车上,指挥着队里哥们儿些全部把校服脱绑在腰上,等会儿出去喝酒,穿个校服像什话啊。
队里也有几个高二女生,负责小事和记账,还有吹哨,也跟着块儿来,兴奋得很,跟着男生们把外套脱缠在腰上,抱着手臂喊冷。
任眉跟着行骋蹭校队儿局,平时也跟着混得熟,指挥着男生又把里边儿外套脱给女生穿上,大家阵起哄,女生有两个都忍不住红脸颊。
行骋点点头,
说实话,他能理解他妈妈疼爱小弟弟,怕小弟弟受冻。
但他不能理解,为什他些不好感受,到最后都要由行骋来维护。
两个人互相喜欢,在他看来最重要就是让对方变得更好,而不是像行骋这样,比以前都还要更辛苦点。
感动过后,宁玺心中更多是自责。
行骋今早醒,宁玺都洗漱完毕收拾好坐在床边儿看他,看着行骋睁眼,轻声问句:“昨晚没睡好?”
对男女之间事情,行骋明白得早也躲得远,遇到稍微对他主动点女生基本都是避而远之,伤人话说不出口,只得能躲就躲。
况且他现在心里边儿满满都是他哥,万耽误哪个姑娘,还真负不起这个责任。
行骋骑在车上,往旁边儿靠下,任眉下就明白,脱外套就递给个女生,笑得特大方:“先穿!”
十多个花季雨季少男少女,骑自行车,路穿过大街小巷,在天黑后散发着柔软光线路灯下飞驰着,头顶月色……
耳畔呼啸而过,都是十七八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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