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宁玺微微低下头,再说出口话仿佛不受他自己控制似:“你想要什,都可以给你。”
他怔怔地看着行骋慢慢起身,走到门口,在黑暗中侧过脸来,哑着嗓子,笑下,说:“不需要。”
是冷笑还是什,宁玺都看不出来。
要关上门
行骋走时候,手背碰碰冰凉纸碗,把小桌子上宁玺没动过海鲜粥和咸烧白给倒进塑料袋里,要拿出去扔。
把装垃圾塑料袋放在边儿,行骋顺着灯光去看他哥。
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温和无害,嘴上却说着这世间最伤他话。
宁玺这人就是这样,说话都是把双刃剑,捅别人不说,另端绝对也是把自己杀个鲜血淋漓。
小时候就是这样,楼里大人拎着糖袋儿来院子里给小孩儿发糖,小宁玺永远个人坐在旁,不吭声,问他要吗,也只是摇摇头,又点点头。
行骋转身,直接去拿鞋柜上搭着没穿校服外套,拢到身上,再去提鞋柜边儿放着书包背在身上。
知道他要回家,趁着客厅里灯光暗,宁玺讲话也直白。
“你不要急着把自己箍进来。”
他倒无所谓,家庭不完整,长辈也不怎管他。
他独行于世,面对是天涯。
,死死掐住大腿根上肉,疼得心慌,忍好久,才憋出来句:“得跟你说清楚,行骋。”
行骋没应答,自顾自地拿勺子去搅动碗里粥,耐着性子听宁玺讲话。
宁玺左手上劲儿又大,估计现在都掐个深红色印子出来:“喜欢不喜欢是回事,在起不在起又是回事。”
有点儿反应,行骋“嗯”声。
宁玺感觉大腿都要被自己掐麻,开口道:“……”
要伸出手,又不敢触碰。
行骋背着书包,肩膀上搭湛蓝色校服,半跪下来,手掌心轻轻抹把宁玺脸,指腹顺着下巴直滑到宁玺那晚自习被自己印吻痕锁骨。
再牵起他手。
行骋低头,半跪着,在宁玺手背上印下虔诚吻。
宁玺已经木,继续说:“你在这里,永远第位。”
而在行骋家庭,行骋是希望。
如果和行骋在起,行骋父母会很多年都难以接受。
如果自己和行骋不在起,那只是两个人这几年痛苦。
那时候宁玺,还没意识到两个人年少时期已经萌芽情愫……
即是生所爱。
这声出来都疼得变调,梗在喉头道不出来,行骋惊得抬头,宁玺调整好情绪,立刻接道:“心意,并不代表定要跟你在起。”
他没想到是,这句话出口,行骋就站起来。
行骋脸色特别差,眉眼间几乎都隐着股戾气。
这劲头,宁玺都很少在他脸上看到,除打架,行骋这个青羊区小炸药包,平时极少在他哥面前这动怒。
宁玺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行骋,你才十七岁,还有很多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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