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力气大,根本扳不动,宁玺空只手出来,扯着他耳朵喊:“你他妈……”
“哥,你还会说脏话啊?”
行骋又用力,以防宁玺从背上滑下来,怕他扑腾,提醒句:“你抱紧脖子,这儿水趟过去,就放你下来。”
听在宁玺耳里,却被放大无数倍。
行骋笑着说:“你小时候打把小荷叶伞,还搁面前转,那水花转起来,甩身,这辈子都记得你。”
宁玺冷哼声:“挺记仇。”
行骋本来还想说句什,眼看着走到路沿边儿上,再前边儿路要下个阶梯,路面积水已经有点儿深。
脚踩下去,估计今儿个新买球鞋都得废。
宁玺忍着火气,心里又酸又甜,慢慢蹲下身子,把书包扔给行骋,穿上那双篮球鞋。
那天行骋抱着他哥书包,站在他哥教室里,看他哥穿上自己给买篮球鞋,觉得是在看媳妇儿穿婚纱似。
太好看。
宁玺系好鞋带,把书包夺过来自己背上,拿着伞,提着装旧鞋子口袋,屁股后边儿跟个行骋,路冲着下教学楼。
到教学楼门口,行骋把宁玺手里伞夺过来撑开,说话也没什毛病:“哥,比你高,伞来打。”
得有点儿头疼,要不是之前出那事儿,他估计今天就强硬着把宁玺鞋脱!
他现在也只得站起来,把那双篮球鞋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地上,特认真地说:“那你自己换上。”
宁玺连鞋都没去看,直接问他:“你哪儿来钱?”
行骋听这话,背脊都挺直:“自己赚。”
宁玺想下,行骋确也不是会挥霍家里钱财主,半信半疑地,冷着脸,站起身来继续收书包。
这会儿路边上没什人,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路灯亮几盏,树荫遮蔽下,更是连前边儿车牌号都看不真切。
宁玺手里突然被塞进伞柄,行骋脱外套披到他身上,把书包挂在身前。
他拉起宁玺手,绕到他身前,使力气,硬是把他哥给背起来。
双脚踏空,他自己整个人都被行骋背在背上!
宁玺傻掉。
宁玺纳闷儿,这也高不多少啊。
行骋特别得劲儿,高厘米也是高,顶天立地,就得罩着你。
小时候,不是也被你罩大吗?
行骋路走路贫,逗笑宁玺好几次,每次行骋低头笑着看过来,宁玺又立刻板起脸骂他:“看路。”
两个人撑着把伞,雨下得淅淅沥沥,下下打在伞面儿上……
这下子行骋有点儿气,蹲下来又去抓他哥脚腕子,宁玺惊,狠心,说:“行骋,不能收这贵东西。”
行骋胆子大,流氓劲儿也上来:“你今儿不穿,在这儿亲你,你信不信?”
要是换在从前,宁玺肯定先揍他顿,再打几下行骋说浑话嘴巴,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就走。
但是现在不样。
他做不出任何让行骋失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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