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都还记得,他后爸打电话过来时候,说,反正你个人住,饭桌也用不着……
宁玺有点儿怕,他后爸来把空调也搬走。
冰箱不能搬,还得放早饭,这夏天多放宿,早上就吃不。
不过这点点搬也还算体谅,没让他太过于惊慌失措。
还有年,再坚持下,挺挺就过,新学校,会有更轻松生活环境……
就只有这处房子是他爸留给他。
宁玺成多余。
他想过,大学定要考个远点城市,好好在外面待四年,再回来也行。
宁玺经常想,是不是他不太懂事,初中高中就知道打篮球,读书,不会讨家里人欢心,不太会讲话……
小时候宁玺也是挺开朗,但青春期最重要那段时间,常年个人在家里对着墙壁和天花板,难免憋得性情大变,话越来越少,性子也越来越冷淡。
交换校卡?
宁玺把家门开,里面灯也不开,半边身子侧进去,关门前对着行骋骂句:“幼稚。”
但他还是收行骋卡,自己卡就任由行骋捏着用。
宁玺回家,灯都没来得及开,就看到家里沙发被搬走。
宁玺爸爸英年早逝,是职业篮球运动员,死于心肌梗塞。
漆,就只剩小区里边儿路灯光线。
行骋把自己校卡掏出来:“哥,比比,谁照片大点?”
宁玺心想,这光暗着看都看不见,比什啊?
他钥匙刚拿在手上,插进锁孔,把自己卡拿出来递给行骋看,淡淡道:“这不都样吗。”
行骋拿他卡握手心儿里,把自己那张给递过去:“交换行不行?”
他忘
对同学态度冷冰冰,对老师也只有尊敬,校队兄弟虽然是战友,但真正交心少之又少。
能控制他喜怒哀乐,好像身边儿,就只有行骋。
在他心中上天入地行骋,永远用比他更小身体挡在他身前,勇敢行骋。
他落锁,看眼空荡荡饭厅。
弟弟长大些,以前房子不够宽敞,他妈妈新家庭也要搬去更新住处,估计节约开资,连家具也要搬走。
妈妈改嫁,嫁给个本地小商人,在他高三那年,生下个弟弟。
这处房子常年客厅都不亮灯,宁玺回家,背着书包就往卧室走,写作业,洗漱,上床,睡觉。
他妈妈改嫁之后就搬出去住,从他初二那年开始。
以前他妈妈还每周都要来看他,有弟弟之后,就只打钱过来。
钱不算少也不多,他每个月用半儿存半儿,存着以后也有个着落。
楼道里光暗得很。
行骋看不清宁玺表情,手心都起汗,哑着嗓子说:“你就天天刷卡,行不行?”
银行卡也要刷,等他长大。
要真赚钱,他真敢给宁玺修个篮球场,养个球队,天天陪宁玺打球。
宁玺愣在原地,看眼手里已经被塞过来张校卡,还是他那天拿那张,印行骋照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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