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不回去,喜欢外面花花世界。”时悦双好看桃花眼弯成小月牙,口罩也挡不住他笑意,显然是真被外面花红柳绿迷眼。
记者沉默,片刻后才找回自己声音,干巴巴道:“你、你们家还挺有钱。那,为什是二十万呢?”
“怎能这说,”时悦很不赞同,“不是收回来半吗?虽然把它捐,但是至少它在手里过下。”
记者乐,想着这人还挺开朗。“不过就算是只剩下十万左右,你说捐就捐,也是有够豪爽。”
时悦却摆摆手,叹气:“唉,跟你说实话吧。主要是本来也没指望钱能找回来,所以当初被偷钱之后就偷偷拜房东家神像,许愿说只要能抓到偷钱大哥,那钱不管还剩多少都捐。”
“现在大哥被抓到,钱肯定就得还愿,把它捐。要不然怕言而无信会被雷劈!”
记者是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理由,因为对着神许过愿所以才把钱捐?也是有够奇葩。
尔后询问地看向警察同志。
只见警察同志笑着解释道:“是这样,那档节目呢之前有跟们局里打过招呼,说要是有合适题材,希望们反映给他们,并且希望能说服当事人做个小采访。”
这点小事,时悦自然是爽快应下。反正他是受害者,偷他钱那位大哥也已经落网,这事没什不能讲。
傅渝本想提醒他跟经纪人讲声,但又想到这事确实蛮正能量,采访播出对时悦造不成坏影响,也就将话咽下。转而跟位女警借把梳子,帮时悦理理头发,好让他上镜能好看点。
《新焦点》栏目在这座大城市是有据点,收到消息不到小时,记者和摄像师便出现在警局门口。他们先是找负责人解事情经过,并且询问被偷金额、以及被抓人即将面临什样刑事责任。等他们解完,时悦正好也办好大多数流程。
旁边傅渝却拿胳膊肘小小地捅下时悦,低声问:“你被偷十万?!”
时悦更正:“总共被偷二十万,现在就剩下十万出头。”
傅渝懵,这就是山沟沟里出来穷娃娃?身上带着二十万穷娃娃?
记者也显然对这个金额挺惊讶且好奇,问:“看你挺年轻样子,能说下原本那笔钱你是准备用来做什吗?是创业,还是?”
“没有什特殊用途。当初就想出来见见世面,想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圈。爸拗不过,就给这笔钱,让花光就回去。”
栏目组记者是个三十多大哥,见到戴着口罩时悦和傅渝时,还挺自来熟地上前跟他们问好并握手,尔后问两人:“请问你们哪位是受害者呢?”
时悦高高举起手,声音清亮中带着丝丝甜意:“是。”
记者笑:“听你声音,你好像很开心。”
时悦重重点头:“开心炸!”
“即使你事实上分钱也没能收回来,也还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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