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许撇眼他耳后刚刚摘保鲜膜蒲公英纹身,红红,漂亮又可怜。
“放着,来。”路许接过他手里盘子。
江乘月跟着去厨房,眼睁睁地看着路许拧开水龙头。
“来吧!”他抢过盘子,“路哥,你拿那是植物
路许渐渐地接受他饮食偏好,家里点心不再是丽思卡尔顿酒店私房甜品,而是换成价廉物美街头小吃。
黑白格餐盘上搭着烤鸡翅和狼牙土豆,淋着新鲜酱汁,旁边放小块点缀红色莓果提拉米苏,挨着路许黑咖啡。
“那次去给无绛乐队助演,从那个时候开始。”江乘月说,“有时候觉得这条路看得见尽头,有时候又看不见,最终能走到哪里,也无法预料。”
这种状态很玄乎,像是动摇,又好像不是,他甚至不知道该怎去描述。
路许却听懂:“嗯,懂你感受。”
“私定终生?”路许中指与无名指把玩着他脖子上金属项链,银色项链在他手中叮当作响。
这让江乘月认识到,路许中文词库里或许暂时还没有收纳这个词。
他正要解释,就听路许说:“虽然不懂字面意思,但猜测下,是‘江乘月喜欢路许意思’,对不对?”
江乘月张张嘴巴,没发出声音。
不要脸,他心想。
路许:“你这不叫无法预料,你这是需要跳出去,你想进步,就去看看不同形式音乐。以及,直说,你们梦镀从开始选路线就很商业化,不管是你有意还是无意,好像你们圈子里很多人诟病商业化,但在看来,商业化不是坏事,哪个现在活跃老乐队背后不是有商业公司支撑?”
江乘月边咬土豆,边把目光定在空气中某个小点上,垂着睫毛沉思。路许看得比他更远,也更客观,这让他尤其今天下午以来心里焦躁神奇地平复。
但他又不得不有些沮丧地承认,路许在某些事上比他成熟很多。
点心时间是短暂,桌上黑白格餐具需要收拾。
路许前两天不小心弄坏洗碗机,这会儿也没人上门帮忙,江乘月只好收盘子去厨房手洗。
纹身上覆着保鲜膜三四个小时就能摘,江乘月去练习架子鼓隔音室,坐在凳子上,随手放支歌,搭段基础节奏型和速度练习。
路许在布置这间架子鼓练习室时,找专门设计,隔音材料包裹整个房间,对着门墙上有整面墙电子屏,可以用来播放音频,除此之外,架子鼓用鼓盾和收音设备应有尽有,江乘月仅在这个房间里,就能完成鼓部分录制。
“在想什?”隔音室门被推开,路许扣扣房间门,“出来吃点东西。”
江乘月跟着他往客厅走,边回想自己近几日玩打击乐时状态:“这两天突然觉得,对于架子鼓,不知道该怎提升。”
路许静静地听他说完,把桌子上黑白格餐盘推过去:“什时候有这样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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