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难得大方回,不按面条根数给他算钱。
“挺香,待会儿就好,不辣。”江乘月边说,边往死里放辣。
厨房外有丝丝虫鸣,厨房里红油香味很招人,江乘月轻轻把碗推过去时,香味下子在路许心上浅浅地挠下,紧接着路许就觉得确实有些饿。
江乘月挺好,人如其名,
江乘月记得,路许应该是路念和那个前夫儿子。
“那你……”江乘月问。
“砸他所有酒,放把火把阁楼烧,引来附近警察。”路许低声笑,“他被关好阵子,然后他俩就离婚。”
江乘月:“……”
路哥,勇。
“……Pusteblume。”
“中文是,蒲公英吧。”路许说,“有植物,好像分不太清,但这个绝对是蒲公英。”
“哦。”江乘月若有所思。
“真好看。”江乘月说,“还以为,路哥你这样人,不会做纹身这种事?”
路许正拿着江乘月刚刚筷子,试图还原江乘月刚刚那段节拍,闻言抬头:“为什?”
文件上没动。
“先别答应他,陈安迪设计和拍照都不太到家。”路许说,“再看看吧。”
“哦……”江乘月有些失望,还有点难过。
没有工作,就会贫穷。
但路许意见,他会听。
江乘月还是第次从路许口中,听闻这段往事。
他和路许距离,好像下子拉近很多,就好像——
他并未始终没入淤泥深处,而路许也并非直都在云端。
江乘月自认为自己性格还算比较热情,刚过十点,他自作主张地要给路许做夜宵,不收钱那种。
路念不喜欢中餐,路许从小接触中餐机会少,所以江乘月说要煮面条时,他面上没说什,但脚却在厨房扎根。
“因为感觉路哥你这样人吧,好像都不太能容忍别人动自己东西。”江乘月说,“自己品牌,绝不会交给别人来设计,自己看中东西,也绝不会交给别人来设计打磨。”
“猜得对不对?”江乘月笑出两颗小虎牙。
路许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这才转开。
“差不多吧。”路许说,“这个纹身是拿来挡疤痕,后背有个玻璃划出来伤痕,应该是五六岁时候,你路阿姨前夫,家,bao打你路阿姨时候,去挡,被伏特加酒瓶玻璃划伤,然后他把关阁楼。”
路阿姨前夫,应该是路许亲爸吧。
晚上,路许刚洗完澡出来,听见叮叮当当声音。
江乘月拿盘子和碗,用筷子敲着玩,他天生对节奏感知好,就算是敲敲碗筷,声音在旁人听来也悦耳。
路许只是草草地裹件睡袍,没有规规矩矩地穿好,他在岛台边坐下时,江乘月刚好能看见他后背延伸至肩膀纹身。
“纹什?”江乘月手里筷子停,拿起旁玻璃杯灌口水,有些羡慕地说,“好漂亮。”
江乘月:“烟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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