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许收到花时候,脸色比向日葵杆儿还绿。
而且,喜怒哀乐这四种情绪,江乘月好像缺种。
这些陈安迪知道个屁,就好意思说喜欢。
他突然很想知道,江乘月身上还有哪些他没有发现东西。
“练琴吗?”路许问。
“哦,好。”江乘月嗓子刚好,声音很软很轻。
路许忽然又想到他在上海时,问陈安迪,到底喜欢江乘月什。
陈坏胚给他个词——
真实。
还拽句诗——
“什歌?”路许说。
“《那些花儿》,挺早支民谣。”江乘月说,“路哥你应该没听过。”
路许确没听过,他其实很少能把江乘月和安静缓和歌曲联系在起。
江乘月bgm通常都是喧嚣躁动摇滚风,坐不坐鼓凳是两个人。
他多多少少从旁人口中知道江乘月以前属于民谣乐队,但却没看过这种状态下江乘月。
来时,遥遥地在老宅门前山坡上,未见到人,就听到口琴琴声。
悠悠扬扬,很轻,像清透干净丝带,被夏风捡起,在梧桐树梢挽着绯色红霞里飞得很远。
他从玻璃秋千后面,瞧见江乘月背影。
因为没出门,江乘月就套件简单白衬衫和短裤,搭在秋千上双腿闲闲地垂落着,被日光散布层柔和光晕,光柔和他整个人线条,让他皮肤看起来比路许见过任何材质都柔软。
路许是来算那笔父子账,可他刚刚没忍心打断,停在江乘月身后,听完这首歌。
“不算是。”江乘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看点英文文献,说轻松舒缓音乐有利于农作物长势,就试试。”
路许:“……”
音乐和植物长势相关关系路许不想知道,但宁城夏季天像小孩子撕逼干架时脸,说变就变。
夜
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真实吗?
路许只知道江芙蓉抠得真实。
铁公鸡或许还有铁锈,但江乘月可能是不锈钢,连铁锈都没有。
就在昨天,江乘月听说他去看秀,托人给他送束观赏向日葵,还是到付。
现在可以算账——
“乖月。”路许问,“谁让你紧急联系人勾选父子关系?”
江乘月:“啊……”他自己都快忘。
那原本就是随便选,没有合适选项啊。
“赶紧改。”路许声音说,“选什都可以,这个不行。”
老宅院子、微微摇晃秋千、加上正在吹口琴江乘月,这个构图对玩摄影人来说堪称绝妙。
路许突然很想试试手机摄像功能,于是他悄悄用手机录小段。
江乘月在他眼里,似乎越来越像件等着他去打磨工艺品,生涩而又天真,却对所有艺术工作者来说,有着极强吸引力。
江乘月吹完曲子,还唱几句词,唱到半,发现草地上人影,赶紧双手捂嘴巴。
也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歌声被路许听进去多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