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江乘月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还带着层薄薄泪意,他以为江乘月会哭,但没有。
好在江乘月似乎过完半个上午已经忘
江乘月拿鼓棒在桌上打节奏,孟哲和付悠然在唱歌。
周围遮天蔽日法国梧桐飘几朵橘色梧桐絮,七月中天气燥热,江乘月觉得口干舌燥,连着灌好几口水都没有缓解。
蓝色小花都有点蔫,江乘月也蔫。
“你在这里晒太阳吗?”有人停在他身边。
“咦?”江乘月仰头,看见双蓝眼睛,“路哥你怎在这里啊?”
[竹笋]:乘(cheng),乖(guai)!
[Kyle]:oh,少两条腿。
[Kyle]:打开就好。
江乘月觉得这个表述够形象,也好记,但好像哪里不对。
但路许能理解,就不是坏事。
“差点忘原曲是什。”孟哲笑个不停,“就没几个音在调上。”
江乘月拿着鼓棒把孟哲往外拨:“说唱不好还让唱,你侮辱。”
盒盖上蓝色小花落在他手背上。
江乘月觉得这蓝色可好看,像路许眼睛。
恰好他学姐付悠然也在抬头看对面电子屏幕上鹿与南希秋冬秀,开口就是句感慨:“Kyle眼睛,可太他妈好看,祖上没两代混血都混不出来吧。”
“瓜皮”是什意思,路许其实不太能理解。
但是看周围SA和设计助理反应,他能意会到这不是什好话。
昨天还觉得江乘月没脾气好欺负,这是……触底反弹吗?
路许扫眼周围等着人,把中文换成英文,继续交代工作。
江乘月坐在酒吧门前遮阳伞下,手里捧着孟哲刚刚打印完份曲谱。
他仰头说话时,声音软软,带着点鼻音,和早晨倔强模样不同,表现得很温驯。
坐在江乘月对面付悠然看看路许,又看看在放秋冬秀电子屏。
路许昨晚因为股子无名火,把江乘月欺负通。
完事后,路念来个电话,亲妈觉察儿子语气中短暂延迟,从中剖析出他罪行累累,把人给骂个狗血淋头。
路许被他妈骂清醒之后,想想昨天把嘴巴都给咬红江乘月。
路阿姨让他教教路许中文,他从开始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还是有必要。
[竹笋]: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竹笋]:路哥你就记住这句诗,就不会忘记名字。
路许那边大概在忙,没有回应。
江乘月低头,发现路许在两分钟前,竟然回他消息。
[Kyle]:你很可以,户主都骂。
[Kyle]:房东。
江乘月:“……”
[竹笋]:乘!
“你唱唱看。”孟哲催促。
江乘月开口唱,唱完发现对面两个人都在憋笑。
“想笑就笑。”他垂头丧气地说,“又不打人。”
他节奏感很好,但唱歌是个雷区。
从来就没人夸过他唱歌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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