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丞相大名徐风堇早有耳闻,如今算是终于见面,冯竟官服未换,双目斑布血丝,尽显疲惫,见赵徐二人进门,躬身行礼。
赵郁点点头,安排程乔看茶,坐下后道:“冯大人这晚过来,是所为何事?”
冯竟并未有多余废话,撩起官服下摆便跪在地上,赵郁撇撇茶沫,掀眼看他,冯竟乃当朝丞相,虽以年迈却背脊挺直,傲骨粼粼,哪怕赵郁是个王爷也不该行此大礼,赵郁放下茶碗道:“冯大人这是何意?”
冯竟对上徐风堇,先是为古画那事道歉
徐风堇沉吟半晌才问道:“怎感觉王爷待贵妃不亲近呢?”
赵郁笑道:“如何不亲?”
徐风堇道:“就是感觉不如与六王爷那般口个兄长来亲近。”
赵郁道:“也实难亲近,幼年时母妃便常待在佛堂,鲜少露面。”
徐风堇又问:“那咱娘亲这般温婉,在深宫之内不会受人欺负吗?”
徐风堇“嘿嘿”乐,指着窗户道:“刚刚进来,叫王爷不应,只能翻窗户过来哄你。”
赵郁道:“为何哄?”
徐风堇道:“王爷不是生气?”
赵郁哼道:“你也知道是生气?你二人如今心意相通,竟还要对有所隐瞒?”说着走回书案旁正想继续作画,却见方才画得随笔狐狸不翼而飞,想也知道该是徐风堇藏起来,只得又拿起笔来重新画,徐风堇打开房门将寄放在程乔手中饭菜大摇大摆地端进来放在书案上,托腮看赵郁画画。
他也不知道这事儿该如何讲,想想问道:“咱家娘亲在宫中地位如何?”
赵郁摇头:“不曾听说过她受委屈。”
徐风堇“哦”声放下勺子,把今日在宸妃宫里捡来物件递给赵郁,他道:“并非有意瞒着王爷,只是这事儿蹊跷,又跟咱家娘亲有关,你且是他亲儿子,是怕有什不妥,就想先自个儿留着,谁想你眼尖,竟看见藏。”
赵郁接过那物看清,是件并不起眼薄木牌,上面刻着东宫字样,显然是谁不慎遗落下来。
徐风堇见他面上并无异样,便道:“若是咱们半路没碰到那名宫女,也不会注意这些,但又觉得太过凑巧,不知太子与咱家娘亲是否有什瓜葛?”
赵郁还未开口,程乔便匆匆来报,说是冯竟上门求见。赵郁将木牌放在桌上道:“回来再说罢。”便与徐风堇同去花厅。
赵郁道:“算是六宫之首。"
徐风堇问:“那就是没人能欺负她?”
赵郁眉目淡然道:“到她那个地位,不过是差个封号而已。”
徐风堇盯他看半晌,欲言又止,赵郁道:“想问什便问,本王不像王妃,凡事都要藏着掖着。”
徐风堇眨眨眼,当即自检讨,走到赵郁身边没皮没脸地歪头笑笑,迅速亲他口,指天发誓:“这次是错,以后绝不会对郁郞有半分隐瞒。”接着又狗腿地拉他到旁坐下,端过饭菜撇勺汤喂到他嘴边,赵郁眉梢上挑,给面子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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