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认真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伤天害理,若恩公提,便满足他,只是茫茫人海,却不好找,当初也没留下信物……”
赵郁沉吟片刻,又道:“若真确定他在京城,倒也不难,王妃真想找,本王便帮你找。”
“真?”徐风堇大喜,激动得放下碗筷。
“当然是真,不过……”赵郁突然扭扭脖子,轻声叹道:“本王今日出门办事,回来后便稍显疲惫……这肩颈不知怎地莫名酸疼……”
徐风堇立刻起身趴他肩膀上,狗腿道:“夫君哪疼?这就帮你揉揉。”又见自个儿手上带着油花,匆匆出去洗个手,过会儿才卷着袖口跑回来。
堇,他必定说:不过是赞句好说声谢,就连陌生人帮你满街找人你都理应道谢,杂耍卖艺耍好都要喝彩欢呼,怎到他这你便扭扭捏捏张不开嘴?
道理岑灵都懂,可心底深处那份卑微却无法言说,他原本是个迂腐文人,更是看不起自个儿做过下九流营生,哪怕是离开临安,走在没人认识京城大街都战战兢兢,生怕别人戳他脊梁骨说他做过服侍人低贱小倌,哪像徐风堇,活得张扬洒脱,敢爱敢恨,欺负他他便打,惹他他便骂,对赵郁动心便直接示爱,赵郁不信他便把心掏出来让人看,知世故也可圆滑,活得通透,惹人好生羡慕。
不过这日徐风堇也犯愁,岑灵说要跟赵隽道谢,他便突然想儿时那位恩公,与赵郁吃饭时便说起这事。
赵郁已经在外吃过午饭,不过是端着茶与徐风堇同桌陪他坐着,为难道:“王妃除知道他身在京城,可还知道有别线索吗?”
徐风堇咽下嘴里糖油糕摇头:“恩公走时只说以后让来京城找他,却没说京城哪个地方,当时年纪小忘问,怕是他也忘说。”
赵王爷没跟他客气,会儿左会儿右,展开折扇享受半晌,笑吟吟道:“辛苦王妃,再稍稍往右边点。
徐风堇应两声,眼中却闪着黠光,脸坏笑地将手挪到右边按捏,他手劲儿正好趁着赵郁喟叹时,猛地解开他颈见盘扣,将方才深井水里涮洗过凉手伸进去同作乱。
赵王爷明显惊,手中折扇险些落地,徐风堇见好就收,退出手
赵郁面上凝思:“但只有白衣半面,还是在八年前,若盲目去找,宛如大海捞针。”
徐风堇也知这事渺茫,叹道:“但若没有恩公,哪能活到现在,恩公大恩大德必定要报。”
赵郁想想,轻咳声问道:“王妃若找到你恩公,是想如何报道他?”
徐风堇道:“本是要给他当牛做马,不过那时还不曾嫁给王爷,如今有王爷,也得自持身份,哪里有郁王王妃给人做小厮道理,不怕旁人闲话但不许人再因为说王爷闲话,所以便想他若穷苦就给他些银两,但想来恩公那般人物该不会落魄,他若是富有不缺这些,便为他做些事情,还他恩情。”
赵郁心里泛暖,却依坏道:“王妃要为他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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