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蹲在地上琢磨,捏起地上湿润土壤,凑到鼻子下面闻闻,“噗”地笑出声来。
又过日,赵王爷照旧柔声读书,那嗓音温温润润像块上等玉石挨着心口,熨熨贴贴煞是舒服,午后日头从茅舍竹窗照射进来,徐风堇趴在桌上将要昏昏欲睡时,狠狠掐把自个儿大腿根,疼得他差点露出马脚。
赵王爷严谨,徐风堇趴下将近个时辰,他依旧不紧不慢缓缓读着,可苦徐风堇大腿根,不用看怎样光景,无论如何也是青紫片。
这仇徐风堇记在心里,想着赵郁再是周密,个时辰也该够,他静待赵王爷起身,将人抓个现行,再嘲他不如三岁孩童。
想想疼也不觉得疼,侧耳听听动静,赵郁终于拿起药碗,徐风堇本想等他出门偷偷跟上去,却听“咕咚咕咚”几声,汤药下肚。
妃不认识字,本王教你。”
徐风堇瞥眼汤药道:“那王爷药,是喝还是不喝?”
赵郁爽快:“自然要喝。”
这也算是交换,吃过饭,徐风堇便有模有样地捧着经书给赵郁读,只是他十个字里有九个半看不懂,边读边问,渐渐局势转,就变成赵郁读给他听。
春困夏乏,炎夏虽还未到,但有赵郁低低柔柔在耳边念经,还是让徐风堇困得眼皮打架,他盯着桌上那碗汤药只觉得大脑浆糊片,最终架不住诱惑,趴在桌上找周公扑蝴蝶去。
他猛地坐起身,只见赵郁正皱着眉头擦着嘴角,见他醒来,脸惊讶:“王妃今日怎醒得这早?”
徐风堇装睡许久,站起身盯着药碗,跺着又疼又木双腿,皮笑肉不笑地说:“王爷为逗,也是煞费苦心。”
赵王爷脸无辜:“本王好好教王妃读书认字,怎又变成逗你?王妃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
徐风堇转头要走,赵王爷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巧瓷瓶,站起来交到他手上,忍笑道:“王妃才醒来就如此精神,也不知是如何提神,这都是些活血化瘀药,是本王特意找庙祝要来,不知能不能用上,王妃暂且拿着。”
徐风堇咬着后槽牙谢过赵郁,瘸拐地走出茅舍,路过水池旁又瞥眼那几株枯死野花,顺手捡起炉子上蒲
赵王爷单手拿着书卷,将那碗经历漫长等待凉透药汁端起来,走到院外环顾四周,见青板小槽旁有几株小花,便股脑将褐色药汤子全数倒进土里,肥沃土壤,增加养分。
徐风堇觉醒来,已过申时,他晃晃麻木手腕,见桌上只留空碗支,便问早已经挪到床上看书赵郁:“王爷把药喝?”
赵郁说:“自然。”
徐风堇想来赵王爷这大人,也不会为不吃药而耍心眼,当下就信,如此三日过去,徐风堇半梦半醒地学完本经书,却发现平常煎药水池旁开得娇艳小花,莫名枯败。
他心道:奇怪,这个时节院落周围花木繁盛,生机勃勃,嫩草藤叶恨不得攀爬到水竹杆儿上好番缠绵悱恻,怎还会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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