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贺情,之前那点儿毛病给牵出来,还得好好修养。
贺情这正还想说点儿什,就看到二姨喉头哽咽,开始抹泪。
贺情下就慌,想着是不是应与将伤得真很严重,自己也下就乱,哄也哄不来,拍拍二姨肩膀,声音哑得吓人:“姨……”
二姨摆摆手,也反过来安慰他,这两人还没继续说上话,就被开门声打断。
贺情抬头,看见床边儿站着好几个中年人,其中有个年纪大些,精神矍铄,双眼看似混浊,但内里透出光简直跟贺定礼有得拼。
她也跟小二扫听过,觉着这孩子还真挺不错。
况且她家老大应与将那看人水准,她还是相信。
贺情咳嗽声,脑子有点儿晕,反应过来,连忙说:“应与将在哪儿?”
“你就是脑震荡旧毛病复发,”
二姨眯眼,伸手去给贺情掖好被角,轻声细语,生怕惊到贺情:“老大还没醒,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
上挂笑,眼弯成条月牙。
中年女人见他要起来,连忙伸手过来给他垫枕头,轻声说:“这刚醒,再躺会儿,慢慢起来……”
贺情许久没说话,受刺激张嘴嗓子还哑着,半垂着眼看她:“阿姨,您……”
她摆手,去给贺情端水:“甭客气,喊声姨就成!”
她打量贺情好久,这孩子盘儿亮啊,还救咱家小二命,这不得伺候着?
这个年纪大些中年男人,手里杵着根龙头拐杖,脚上双黑布鞋,穿着布衫,眉头紧皱,目光审视着他,正上下打量。
他见这男人叹口气,手里拐杖往地上杵两下,身后群跟着人就纷纷散去,往门外走。
拐杖往床边儿放,贺情立刻坐起身来,特别紧张,在被窝里手都绞起来。
他这小半辈子没怕过谁,唯经常犯怵就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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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情听,激动得语无伦次:“不,不大?真吗?”
二姨点点头,给他顺顺气儿,说:“待会儿带你去看看。”
藏在被窝里手攥成拳,贺情激动得脑门儿汗,哆嗦着:“好,好,谢谢姨,谢谢姨……”
万幸那直接撞击中间隔辆车,还有车身做保护,撞上来车在最后也减速,甩出去几米远。
应与将当时跪着,只给撞得大腿中骨骨折,另外就是身上些撞击伤,头部磕破,驾驶室挤压不严重,颅脑也没问题。
盯着贺情把温水喝完,她又笑道:“是老大和小二二姨,就是应与将和应与臣。”
贺情差点儿被喉咙水噎住,毕竟第次见应与将家里边儿人,还是在这种场合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他简直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他还是乖乖,点头,喊声:“姨。”
二姨拍手:“嗳!”
这二姨直疼兄弟俩,凡事儿都看得开也明白,倒没觉得自己手带大应与将干出这事儿是自个儿把自个儿给遭践,反而觉得这小子长大,特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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