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别,而是个人在房间里关灯抽烟,根接根,这算是之前胃出血之后好久才抽上味儿,指尖股子味儿。
指端触碰着鼻尖儿,贺情闭着眼细嗅着,想象着像在闻应与将手指般,这股沉沉烟草味道,简直要他命……
这几天要不是两个人还微信腻歪着,就这见面次数,贺情都怕应与将觉得自己想半路逃跑。
他手里揣着望江名门钥匙,心里跟猫儿抓似痒痒。
贺情握着手机,把应与将朋友圈翻出来,手指在屏幕上滑着,眼前烟雾缭绕,绕得他都喘不过气。
那台上评书先生,手里拿着折扇展,抹开四个大字:乐不思蜀。
评书先生再合扇,往自个儿面前送点凉风,道:“这成都春色,来天地,唐风吹拂过那后边儿浣花溪……”
应与将停步子听,又听得那台上先生腔调还不赖,随口几句都还哼哼得上好:“浣花阆苑,那是东君所住,不晓得那送仙桥下凝脂,各位见过没嘛?”
他这句问完,台下观众议论纷纷,偶有几个小年轻胆子大,扯着嗓子吼见过,惹得台上评书先生拿着扇子往桌案上敲,手指夹住类似惊堂木物件摁:“打胡乱说!”
应与将听着,思绪有点儿飘。
“加贝又挂辆超跑出来,哎哟,贺情迈凯伦啊!”
“七月过就卖,先挂出来接订单……”
“大红色啊,太好看,还是贺小少爷座驾,那估计得有人抢!”
收拾烟盒,应与将独自人走在成都六月午后。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饭局上那些个喝得东倒西歪车圈儿老板,不着调话。
每天有事儿没事儿就翻自己爷们儿朋友圈,这习惯贺情都算不清楚维持多久。
之前都有备注,这点进名片,贺情才发现应与将微信名都改,什都没有,就个“应”字。
贺情心中钝痛,盘古这产业他是
送仙桥凝脂他是没见过,但南门儿上贺小少爷他是见识过。
西河、桐梓林、文殊院、升仙湖、书房、春熙路、品天下、红牌楼、宽窄巷子、来龙、凤溪河、花照壁、神仙树……
这座城池连地铁站名儿也这美,更何况人呢。
……
风堂来过之后那晚,贺情没翻窗户出去找应与将。
他贺情,就这变成些人茶余饭后谈资,哪怕是没有什不好听话,入应与将耳,他也觉得难受。
闭眼,满脑子都是贺情身段儿,笑容,嗔怒时剜他眼,发威时慑人气势,有时候说句话来能气掉人半条命嘴,还有乖顺时候,垂下来眼睫……
前二十八年,没遇到贺情时,感情上,真他妈白活。
他脚边飘下片银杏叶,绿,缀着点儿灰,沿街道边是盖碗茶摊、拿着鹅毛棒、铗子,手中器具敲得叮当作响采耳艺人。
还有这文殊院街上,那不远处搭着社区戏台边儿,满座游客和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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