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脖子缩,突然觉得特没面子,鼓起勇气去直视应与将眼神,双桃花眼里全写满个倔字儿:“在,在家啊,他妈真过习惯锦衣玉食生活,想到基层体验下激流勇进……”
真没心情听贺情在这儿贫,应与将作势要伸手进去开车门锁,冷声道:“给你五秒钟时间交代前因后果,不然把你从这儿抱出去,就在大街上,你自己选。”
贺情还真睁大眼想会儿,最后认真地说:“你抱吧?”
应与将:“……”
最后,贺情当然还是两只脚着地自己出来,只是去前边儿上乔治巴顿时
操。
在车外面被晾着男人无语,严肃表情放缓点儿,弯点身子,隔着车窗,语气带着些哄劝:“宝贝,下来。”
本来应与将提前半把个小时到贺情家附近,是不知道贺情开这个小车。
关键是他在注意到这辆车实线违规调头时候,瞅到驾驶位上那个人侧脸,心头突突跳,再看那甩盘子动作,车风骚走位,基本就断定这车是贺情在开。
银白色十几万块小车,加贝门口出租车,兰洲上下班接送,快大半个月没打着照面儿迈凯伦、兰博基尼,乃至日常代步玛莎拉蒂,奥迪都不在,瞬间应与将脑子里就得出个结论。
没有人跟着自己,开着那小车,正准备停在自己家附近马路边上,回家等应与将过来接。
这辆银白色小车缓缓驶入家附近处交叉路口,大约下午三四点,这儿靠近三环,车辆不多,又正好是监控盲区,贺情对着路况看好久,觉得没什大问题,打盘子,准备实线掉头。
他这脚下油门儿还没踩到底,刚换二档准备驶入慢车道靠在路边,就看到前边儿来辆庞然大物乔治巴顿。
那四个顶灯闪瞎人眼,前面进气口栅栏霸气无比,往自己银白小车面前横着停,活像深海龙宫里虾兵蟹将遇上龙王三太子似,怕是长九十九个钳子也不够比划。
贺情脑子里“嗡”声,靠,这他妈不是应与将吗!
贺情车都没。
果真今儿逮着贺情,给人逼停在路边,堵在驾驶位上,看他眨巴着眼无辜样,还真没方式把人就地正法。
这大半个月,贺情躲着不见他,还绝对瞒他什事。
贺情听那句“宝贝”,耳根子就软,特没出息地把车窗放下来。
应与将就那趴在车窗上,带着烟草味手指去拧贺情脸蛋儿,咬牙切齿:“你车呢?”
他还没看清车牌号呢,就看到车门开,应与将穿着双绑带军靴下来,裤腿扎到靴口上点儿,套件薄长款黑外套,头发剪些,凶神恶煞地,嘴上叼烟刚刚掐灭,走过来敲他车窗。
“贺情,下车。”
哐哐哐,三下。
贺情简直他妈不敢动,这堪比行刑现场。
应与将见他坐着没反应,伸手要拉他车门,贺情猛地摁,把车门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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