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将那会儿掐把贺情手腕子,说:“这是表弟。”
被掐人缩手,笑骂:“占便宜!”
贺情脱他外套,扒开人衣领准备拿毛巾擦擦时候,看到应与将后颈上。
指甲盖大小两个纯黑色阿拉伯数字,微微凸起,看就是纹,个“47”。
“47”什意思啊,他读书那会儿才兴这些,从电话键盘上取,“47”这数字被他们年级上不少小女生挂过qq网名qq签名,就是“HQ”两个字母所在按键。
贺情把应与将拉链儿解开,脱半外套搭在腰上,把温度计往腋下放。
手机没电,贺情硬是秒秒地数五分钟,又怕应与将听着头疼,声儿小得跟蚊子似,到点就在男朋友耳边哄哄:“到啦。”
应与将心头暖,又想笑,这哄小孩似。
医生看下温度开药让应与将去挂半天水就能完事儿,同时夸下贺情之前拿温水给应与将擦身上降温方式。
早上六七点贺情回趟家,在床上不小心睡个多小时,醒收拾好已经快十点,拿着个盆和毛巾就往车上塞,算是过去给应与将擦擦脸和脖子用。
无,坐起身来拦住他,边穿衣服边说:“行,收拾下去华西吧。”
贺情抱着那瓶酒,眼都急红:“查过,物理降温,稀释下好像可以当酒精用……”
应与将伸手把那瓶酒给搁到边儿,指腹去描摹贺情眼下那圈儿淡淡青黑,沉声说:“你这几天忙,今天又因为生病睡不好觉。生病你也难受,你不放心,们就去医院。”
听他这发自肺腑番安慰,贺情都想把那瓶白酒给拆喝,把搂住应与将脑袋,蹭又蹭:“你怎那好!”
应与将把桌上自己那辆大G钥匙给揣进贺情兜里,认真地说:“这句话应该说。”
没想到有朝日能在应与将后脖颈上看到。
他记得应与将其他位置
路上他接个电话,没讲多少句就挂,贺情也不多问。
到华西挂水地儿,贺情把温水端过来,毛巾在盆里洗两次拿起来拧干,展开成片布时候,水还洒在地上。
应与将盯着他,眼神动不动,心想这小少爷哪儿做过这种活,什时候伺候过别人。
自己真他妈太幸运。
贺情手扒开他外套时候,隔壁诊室医生过来给隔壁床换水,还跟应与将说,你朋友对你真好。
他看到贺情抱白酒那样子太心疼。
他第次觉得自己身体也不完全是自己,因为有另个人全心全意牵挂着他。
生病难受是两个人,有点儿伤口流个血,痛也是两个人。
应与将太他妈后悔他在成都也光着膀子站窗口边儿喝西北风,自己才真是幼稚。
把车开到华西已经是夜里四点半,急诊科还没怎收过半夜烧成这样大人,架着就往急诊室走,值班医生直接扔个温度计来:“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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