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得他真不得不想去接,况且还是男朋友打。
贺情坐在副驾驶位上,第次感觉情况能让人这窒息。
这僵持着,单江别速度慢点儿,耐着性子又问遍:“你到底是不是?”
贺情手都快把这真皮坐垫给抠破,呼吸缓和些,尽量忍着想去巴掌抽死驾驶员冲动,咬牙冷着声儿回答。
“不是。”
让他好言好语去哄这个不要命傻逼玩意儿,更不可能。
单江别笑,又换个档:“第次见你就觉得你是,想跟你搭个伴儿,你他妈脸太大。”
靠,老子以前不是啊。
在瞬间,贺情下就想通这两三个月以来单江别使所有绊子,以及些细节,眼神暗又暗,紧抿着下唇,半句话都说不出。
这时候偏偏不凑巧,他手机还响。
,那会儿四五点呢,你俩吃饭去?”
贺情不吭声,闭眼往窗外转脸,慢慢睁开眼,平复好情绪,冷静道:“你想多。”
这人阴损,连捅应与臣事儿都做得出来,在车上放录音笔也不是不可能,舔舔干涩唇,贺情半个字儿都不敢说错。
这想法才刚结束,只见单江别果真从扶手箱里拿个录音笔出来,“啪”地声给关,又扔进扶手箱里。
他又把手机摆出来,直接关机,又扔进扶手箱里。
只有跟应与将,贺情才是。
打他们两个人之间半点儿主意,想都不要想。
车速终于慢下来些,贺情镇定下情绪,双眼盯着后视镜里不断倒退绿植与零星车辆,心里有些发紧。
看车来车往,好似电流星散
这个点儿能给他打电话,无非就三个人,风堂、兰洲,还有应与将。
前两个在下班前已经联系过,今晚都在九眼桥嗨呢,哪儿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风堂那败家子带你吧?成都gay圈儿乱得很啊,你跟谁不是跟呢?”
贺情,bao躁得要死,呼吸都快停止,眼看着这车又上通往沙西线条路,心想着这特按着路线飙下去,都快出城。
这事儿不能让应与将知道,那人脾气跟定时炸弹似,永远不知道多少火能点得燃,不然又他妈扯堆事儿出来,搞不好还得闹到他爸那儿去,到时候就真大家起完蛋。
贺情眼瞧着单江别拨动方向盘边拨片儿,脚下用力,车速迅速提升上去,有如驽箭离弦,引擎声浪盖过浪,飙得三环上正常行驶车左闪右躲,惹得贺情抓紧扶手大喊道:“你他妈自己想死别撞着人!”
没想到单江别边开车边来劲儿,速度又提上来些,踩着三环路璀璨路灯灯光,迎面是交错纵横高架,脚又冲上桥去。
“贺情,是,就问你,你是不是?”
单江别边爬坡边说,贺情耳边震得难受,只觉得发动机转速估计要到顶儿,这速度跟飙金港似。
这时候去抢方向盘也是个作死举动,他除冷静着喘气儿,什事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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