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也是个来事儿,知道再看不得,连忙点头:“下班,留两个保安在入口,您走时候说声就成!”
贺情停李经理声音,不好回忆又涌上心头,脸色阴测测,双眼带钩似盯过去,李经理脖子缩,也不敢看。
但这贺小少爷好歹也是金港常客,算是大主顾,上次在金港出事,自己就差点被免职,今天这要在金港赛道再出个什事儿,他李某还不得吃不兜着走?
虽然说是贺小少爷坐应总车来,但这两个人之间瓜葛,他是那天当晚亲眼见证,警报灯都是他摁,这哪儿放得
应与将认真看路:“金港。”
路过南三环路二段,逼近幸福梅林,飙拢金港赛道后,贺情远远看金港今晚片黑漆漆。
往日照得亮亮大灯霓虹牌也没亮,只有孤零零赛道灯稀疏点几盏,蜿蜒着,从赛道外桥上看下去,能勉强看清楚赛道每处曲折。
他没吭声,到金港就觉得头疼,老想起上次应与将差点把他开瓢,又侧过脸看面无表情把车驶入正门口应与将,自己也不吭声。
之前在赛道给贺情赔不是那个三七分头李经理看这车来,拿着传呼机跑过来,今晚金港像只有他个人似。
应与将车开得太稳,贺情都快忘自己车是跑车,窝在副驾驶都快要睡着。
这车刚刚驶下二环高架,路朝南,又上绕城往东边开,贺情虽然不是人形GPS,但这边路还算熟,坐起身来,问他,往哪儿走啊?
应与将没说话,双深邃眼紧盯着前方。
天黑得早,路上车特别多,从市中心过来堵半把个小时,现在到东三环上都已经快十点,贺情看他这晚还不把自己往家里送,心跳有点儿加速,暗骂自己怎越活越跟个小姑娘似,还爱害羞起来。
兰博基尼Centenario座位低,属于往后有些倾斜类型,贺情坐着跟半躺着似,再加上应与将开车稳,要不是没有耳畔让他狼血沸腾,bao力加速声浪,路轰炸着车流量不大东三环,他早就睡着。
李经理穿着身西装,冷得打颤,伸手抹把略长刘海,弯下腰来跟着这辆Centenario走几步。
踩刹车,应与将把车停下来,摁下车窗:“车进去?”
李经理谄媚笑:“进进,应总,您……”
他管不住两眼乱瞟,正想看看副驾驶上是应总面前哪位红人,结果这不瞅不要紧,瞅发现是贺小少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您……”
应与将睨他,记眼刀止他话头:“人呢?”
真他妈帅啊这车,和他配,和应与将也配。
举反三,四舍五入,他和应与将也配。
应与将往右瞥眼看贺情憋得那样,把车速放慢点,忍不住问句:“你乐什。”
“没没没,”
立马坐直身子,贺情换上副正经脸,说:“到底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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