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激灵坐起身,看这车远光灯都打开,扭过头去看依旧二十四小时没什表情应与将,问道:“靠?睡多久?这他妈几点?你不是说半小时?”
应与将没看他,打左转向灯,甩进弯道,心中暗道这主办方路线安排得刁钻,回道:“不碍事。”
贺情愣在那儿,人都要崩溃,他是车手,让领航员跑这大截,算个什事儿啊?
见贺情愁眉苦脸地不讲话,应与将把方向盘回正,说:“明天都你开。”
应与将还是没说话,贺情又自顾自地:“去眯会儿,你别躺太久。”
心跳呼吸正常?不正常。
贺情盯着应与将上下滚动喉结,起起伏伏胸膛,感觉头都要炸开,但还是采取着自催眠模式,心中默写万个“冷静”,顶着身阳光,滚到副驾驶上睡觉去。
……
应与将修完轮胎,检查完车身零件有没有问题,擦挂损伤后,去后备箱取两瓶矿泉水扔到扶手箱内,跨步上车,摁下启动,打燃火。
他难免分神去看贺情眼睛,看这心里面乱成团,刚刚夹出来石头都又嵌进去。
贺情背都被太阳晒出热度,他手伸到背后摸把,觉得烫,也觉得热,额间都出汗,心想应与将肯定也热,又伸手去摸应与将衣兜。
正在专心把石头卡出来应与将愣,只觉得贺情手在往衣兜里钻,再摸就摸上小腹,喉头紧,顿时手上动作都停。
贺情摸半天把他裹手那卷医用纱布拿出来,扯段,叠成片。
他低头去看应与将在阳光下,bao露半脖颈,涔涔汗水正顺着应与将喉结往下淌,从侧面滴下汇聚到颈窝处,像雨水流过沟壑,偏古铜色肤色也使汗珠在日光照耀下更加显眼。
他转过脸去看睡得沉沉贺情,又见阳光照着他张脸,睡着样子特别严肃,唇角不翘眼尾不带稍,倒凭添几分成熟味道。
应与将伸手把贺情那边挡板放下来,遮住部分直射阳光,又关掉越野模式,这模式起来声浪太大,跑不会儿贺情就得醒。
只是自己踩油门儿力度要加大些,不然动力根本跟不上。
就这打着转向灯,去检录处取时间卡,应与将凭着对路书熟悉程度,默记着下赛段整段线路,脚油门冲入山林之中,直接进入盘山公路。
等到下午四五点样子,盘山公路跑大半,贺情才醒过来。
咬牙横,贺情蹲着,拿起纱布,点点地,用比平时擦他自己车还轻力度,贴着应与将下颚,直到男人半敞开衣领锁骨处,把汗水擦个干净。
下手那刻,贺情就听到里面敲击声停。
两个人都憋着气儿,身上通热,不敢开腔。
贺情见应与将没动作也没说话,心中颤颤,站起身来。
他把手上手套取下来,扔到应与将身侧,开口:“你把手套带上……不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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