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车后视镜是双层向外,跟公交车差不多大,让人视野极为开阔,幸而他还能把追着车队甩那小段距离。
可是就算是那短短几秒,应与将下车之后,还是,bao露在个极为不安全环境下。
贺情知道,他让自己从中控台过,自己倒是安全,但这车目标极大,若是后面那些车上有人在这附近埋伏着,或是群铁心要搞事儿孙子,后果不堪设想。
等应与将上车,这人几乎是边关车门边加油,伸手把后视镜往自己这边儿掰,手刨把转向灯,嗓子跟蹿火焰似:“别往后看。”
抛开正在气头上不说,贺情这回也乖,自觉拴好安全带,伸手去摁AUX按键关射灯,双眼平视前方,抬起手臂去抓窗户上方扶手。
这话说完,没余地商量似,应与将伸臂摁住贺情肩膀,半强迫地去够方向盘。
贺情被应与将这独断专行样子气得怒火中烧,只觉得眼前忽然暗,身边大半个人压制过来,脚间歇踏住刹车,往左边儿打盘子。
这车改过真皮裹四幅方向盘尺寸极大,贺情骨架子本就偏小,在如此急迫进行下,手臂搁置适度不够,根本不好控制盘向,被逼得实在没辙,把车停在路坎边上。
索性路上车辆不多,再者就是见这大个奔驰大G开得左摇右摆,还打着应急灯,都避而远之。
贺情是什人,虽然比应与将少活七年,但好歹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号人物,平时又乖又不爱主动惹屁股事儿,除火气大脾气,bao躁生得金贵之外,摸爬滚打也算是全见识过,眼就看出来应与将什意思。
接下来十多分钟,贺情算是彻底感受到他跟应与将在车技上面差距。
估计那晚要是贺情死活不让应与将下车,他们俩就被堵在半道上。
就算是在晚八九点高峰期,从偏僻点儿道路走,还是有不少车,但应与将还偏就是开着这辆四开门奔驰大G,甩盘子避过各色车辆,不从有人行横道道过,集中万分注意力,以各种风骚走位,亮着前后赤红车灯,似双目含着血光游龙,在黑暗之海里
从他真正认识应与将开始,不得不承认,打心底佩服这个男人没错,可不代表应与将能牺牲切换应小二周全,就有资格去为贺情作保。
车是自己非要开出来,姓单去招惹应与将又有自己部分原因,凭什就要应与将来挡这支暗箭?
贺情眼刀带刃,眉梢都像淬过火星子,怒吼道:“你他妈逞什能,让下去行不行!姓单手下都认识,他们吃豹子胆也不敢……”
伸手去拉车门,应与将仿佛没察觉到贺情火气,头都没回:“不冒这个险。”
应与将开车门下车时候,贺情虽说正在气头上,也没功夫跟他多矫情,果断松安全带,迅速躬着身子迈腿跨过中控台,从后视镜瞟眼后面辉腾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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